翼皇大帝 第119章 那抹流雲_頁2
有了伴身魂火……
爭天斗翼站在萬人之上並不是他的嚮往,問鼎天下屠戳蒼生更不是他的愛好,他最開始的追求只是一個翼筋重塑的偏方,而犁大牛隻是他相中的護身符而已。
說實在的,談子墨始終認為自己算不上一個好人,甚至只是一個滿肚子心機的混蛋。
如今,羽修實力一躍九星,有了登天的傲人資本,還有必要拉大牛一起下水嗎?
談子墨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
或者,命運的安排就是這麼可笑,似乎還算有些邏輯,卻不會給你任何預警提示。
一位瀕死的孩子因為體內的牛哞之氣,被寶靈神石尋上,由此開始了三重天談氏棄兒和雞鳴村孤丁之間的交集。
初遇,其實是在一個河裡,距離雞鳴村還有一小段的距離,彼時犁大牛還是一個不會游泳的旱鴨子,被河水嗆得奄奄一息,而談子墨卻已躲在數十米深的河底,開始思考著自己「莫名其妙」的苦逼人生。
談子墨救了犁大牛,而後開始各種坑蒙拐騙,他要一個打手,至少能替自己挨拳頭的,事實證明,犁大牛演得淋漓盡致,非常稱職。
後來,當犁大牛悟到翼靈,肋生雙翼,談子墨開始了翼筋重塑的第二個計劃,進入東玄宗,希望獲得翼筋重塑的方法!
所幸,東來紫氣也在這裡。
直到遇見的談氏刻印,直到發現了蛋石和圖冊的真身,直到自己翼筋重塑,直到此時此刻,如此迫切地想要登天回府去得到那個內心深處最渴望的答案,那個被自己臆想過無數種,也被推翻過無數次、卻始終不能確定的答案。
他唯一願意相信的是,父尊的安排絕對是不由衷的,而就像他每每都對自己說的,如果是該受的,那就不叫委屈。
怔怔地抬頭看天,談子墨努力地找尋,又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
「呵,家,會在天上的那一個角落?」
「三重天,距離最高的那抹流雲,又還有多遠?
「如果我翼筋無端被斷,算不得委屈,那麼委屈的是誰?是父尊,還是談府?」
「若是真要得這一口龍息激活狂龍戰翼,完全還有其他方法,可為何偏偏如此!?叫我自生自滅?而且……竟然將談氏兩大至寶放在一個斷筋殘翼手無縛雞之力的七歲孩子身上,甚至八年時間不聞不問……」
被父尊親手斬斷翼筋的問題,談子墨可以暫且放下,因為自己翼筋重塑,狂翼加身,他可以理解為這是一個歇斯底里激活戰翼的偏方,但現在,種種更大的謎團接踵而至,他確實需要一個發泄口……
已經迷茫了足足八年,而未曾想,還遠遠不得釋然,更甚至,越陷越深!
「登天回府之後,究竟會給我一個什麼答案,也或許,可以依靠榜閣幫忙來探知一二,不過我現在的修為實力還沒有那個權限可以去探知三重天位尊至鼎的談府……」談子墨眼睛微閉,幾尾雪花落在他的睫上。
想及被父尊挑斷翼筋,由此抹除談家血脈的印記,另外,自己被踢下凡間,原先的天人牌號也被焚滅殆盡,再沒有一絲痕跡,好像這天地間就從來沒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過……
談子墨隱隱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因為他根本想不通父尊那麼努力地摒除自己談氏族人的存在感究竟是為什麼?
但他也有所猜想,似乎有人覬覦了談氏族人,若是自己一個好奇真去榜閣探知三重天的談府虛實,倒是很有可能成為一個耙子。
在將事情看得明朗之前,談子墨不想太過冒進~!
原本只是妄圖翼筋重塑,能夠登天回府,何曾想,談氏兩大至寶伴身左右,似乎也意味著「談家」的擔子從此一挑在肩……
他本來就不是爭搶好勝的性子,可這種「大擔子」卻逼得他不得已努力奮進。
這種「擔子」就像是獨木難撐的將傾大廈,逼得談子墨差點喘不過氣來,可縱然是一條苟延殘喘的狗面對倒塌下來的石塊,也可以從容不迫地躲往一旁,但談子墨清楚自己根本不想躲,也不能躲,更不會躲,所以哪怕結局很悲慘,也得搶在臨死前悲憤地吠上幾聲!
這條路無疑是要走到山窮水盡深處,不能回頭,只是,還有必要牽扯到大牛嗎?
而距離天試還有半年不到,自己會等他嗎?
談子墨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