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靈動作一頓，臉頰上驀地浮出笑容。

    剛系好安全帶的托尼轉頭看到凌靈的笑容，心中暗道不妙。

    凌靈直起身子，「我也很抱歉，剛才沒聽清楚，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弗瑞眼睛微眯，下巴稍稍內收，目光頓時顯得有些陰鬱。

    而此刻，復仇者基地中的那些槍炮也悄悄地從石磚背後探了出來。

    凌靈覺得很噁心，同時還有一點欣慰。

    因何噁心自不必提，欣慰的是，他果然沒有看錯弗瑞這個賤人。

    「說真的，我太理解你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你覺得那些東西能威脅到我？我既然能帶上手套打響指把你們這種人間廢物也一起帶回來，那你就不想想我能不能再把你們這些垃圾一併送走？」

    弗瑞沉著臉，雙手背後，以沉重的語氣說道：「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我也確信那些武器無法威脅到你，但那個東西屬於復仇者聯盟，我們需要把它還回去，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哪怕犧牲一切，而且……打響指不是只有你能做到。」

    「大義這杆旗子在你手裡都快揮爛了，省省吧，把寶石還回去的事情需要你做嗎？你會穿上套裝去送寶石嗎？你敢，其他人恐怕也不放心你吧？人貴自知，看在你之前確實做了不少好事的份上，滾回去好好當你的局長，說真的我看見你就想弄死你！」

    「等等，別這麼激動！」托尼推開車門走了出來，他不斷拍打著腕部的設備，復聯基地的武器被重新收回，他這才鬆了口氣，道：「弗瑞，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居然入侵了我的基地？」

    弗瑞深吸口氣：「我沒有入侵，這是你之前交給神盾局的掌控權限！」

    托尼搖著頭來到凌靈身邊，「凌，別激動，我怎麼從來沒發現你有這麼大脾氣呢，看來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你確實不適合住在這裡。」一邊說著，他一邊將凌靈往車裡推，同時還把合金箱子好好地放在凌靈手中。

    關上車門，托尼抬頭，眼看弗瑞正要說話，他當機立斷地道：「你閉嘴吧！」

    弗瑞差點被噎死。

    接著，托尼拽著他踏上嫩綠的草坪，大約離開百米之後，他才道：「你瘋了嗎？他剛剛帶上手套打了響指，把你和其他在五年前消失的人一起救了回來！」

    弗瑞點頭，但仍舊堅持道：「我知道，但是他沒有理由帶走無限手套。」

    托尼面色轉冷：「我的意思的，他打完了響指，身體絲毫沒有受到傷害，相反他偶然間透漏出來的能量等級和活躍程度比之前更高，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你想說他有能力帶走任何東西。」

    「沒錯，現在他是我們這邊的人，滅霸還會回來，這是斯特蘭奇親口說的，無限寶石暫時不能送回去，那會是我們再次勝利的關鍵，所以我們必須擁有這個強大的盟友。」

    聽到這裡，弗瑞忽地搖起頭來。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正因為這樣，我才更應該留下無限手套！從你們的講述還有能量監測報告中分析，他吸收了無限寶石的能量才造成了他體內的能量層級提升，或許這就是他能夠打出響指並且還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根本原因，而我恰好認識一個可以吸收任何能量的人，比起一個身份不明、行事隨意、風格散漫的其他宇宙來客，我更願意相信自己人！這就是我的理由！你滿意了嗎？」

    托尼明白了。

    凌靈也懂了。

    原來，他更相信的還是曾經與他並肩作戰，給他留下過深刻印象，同時確確實實拯救了一次地球的驚奇隊長，卡羅爾·丹弗斯。

    弗瑞的推論很有道理，從能量吸收的角度來判斷，驚奇隊長的確是反滅霸陣營中最適合打響指的人。

    凌靈自己也曾經想過，把那個響指交給驚奇隊長來打，不就正好可以順順利利地結束終局之戰了嗎？

    只是他沒有預料到，他打響指前後能量躍升的表現會促使弗瑞形成乃至堅定這樣的想法。

    這一點弗瑞其實說錯了。

    他的能量提升和寶石力量完全沒有聯繫。

    凌靈對無限寶石的能量並沒有渴望，因為這種單一的規則之力即便吸收入體，也好比無根之木、無源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