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往往比折磨本身更加可怕。

    尤其是當多瑪姆發現這種折磨越來越強大且痛苦的時候。

    一開始，對方手中拿著的也許是一根筷子，再到剛才，已經偷偷摸摸換成了棒球棍，每次往他腦子裡一塞，他只覺得似乎頭蓋骨都要被撐得炸開了。

    每隔一段時間雷打不動的三次折騰，到現在為止，多瑪姆感覺自己快被掏空了。

    而且，他還不知道這樣的折磨到底要持續多久。

    找不到源頭的情況，他覺得自己除了無能狂怒之外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偉大的黑暗維度君主，偉大的導師，偉大的多瑪姆，您最虔誠的信徒誠心地向您呼喚，懇求得到您的回應。」清晰的聲音忽然在多瑪姆耳邊響起。

    一瞬間多瑪姆便知道這是那位新加入的信徒，曾經卡瑪泰姬至尊法師座下最受器重的弟子之一。

    也只有他，才能在投身黑暗並獲得多瑪姆的賜予之後，迅速與黑暗維度建立起穩固的聯絡通道。

    至於其他人，多瑪姆覺得那些信徒的腦子裡或許充斥的都是海水，他們每次哪怕完成了完整的儀式之後，呼喚也要麼斷斷續續，要麼乾脆什麼都聽不見，簡直就是一群魔法界的廢物草包垃圾！

    多瑪姆勻了勻呼吸，並沒有著急回答。

    你是信徒，我是你的神明、君主和導師，那麼容易就答應了，豈不是平白損了自己的顏面？

    三次呼喚之後，多瑪姆裝作從沉睡中剛剛甦醒，整個黑暗維度轟隆隆地響徹起來，隨後他用洪亮如鐘的聲音道：「說！」

    「偉大的君主，卡瑪泰姬已經在三大聖殿加派了許多人手，在聖殿準備降臨儀式的計劃恐怕難以實現……」

    「廢物！」多瑪姆立即罵道。

    地球上，莫度畢恭畢敬地跪在一座幽暗的房間裡，聞言面頰輕輕一抖，但他很快邊收拾好了心情，繼續道：「您說的對，不過作為您最虔誠的信徒，也思考了其他的輔助方案。」

    「講！」

    「我們會想辦法暫時破壞一座聖殿的魔力節點，同時在其他地方建立一座魔法陣，用人類的鮮血與靈魂作為祭祀，迎接您的到來！」

    多瑪姆微微沉默，他不是在思考莫度的想法是否可行，而是在想自己確實應該補一補了。

    「可以！」

    孤傲高冷的回覆一句之後，多瑪姆立即切斷了與莫度的聯繫，跨維度聯絡需要消耗的能量是極大的，而且每一次溝通的「話費」都是多瑪姆主動支付，加上他現在發覺自己虧得不行，自然不願意浪費時間。

    失去了與多瑪姆的聯繫之後，莫度眼中閃過一絲隱藏極深的厲色，隨後笑容綻放，轉過頭來面對一眾信徒之時，目光中已然充滿了極致信仰中才能體現出來的瘋狂崇敬之色。

    只見他振臂高呼：「偉大的君主已經同意了我們的計劃！」

    轟！

    剎那間，不知何時已經擴張到近百人規模的信徒立即迸發出強烈且振奮的呼喊乃至於嘶吼聲。

    莫度望著這群人面上難以遮掩的瘋狂之色，眼底滿是不屑與嘲諷。

    這些廢物，究竟有什麼資格成為法師呢？他們一部分來自卡瑪泰姬，一部分來自人類世界，說到底，這個世界上法師太多了，品質更是參差不齊，這本就是對魔法世界最大的不尊重，哪怕沒有多瑪姆，他們未來也會被其他邪惡存在所蠱惑，一個人叛變，以他們所掌握的魔法便會對整個地球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必須將他們中的極大多數徹底清除掉！

    等著吧！

    我雖投身黑暗，但我心向光明！

    凌靈看著這一幕微微搖頭。

    莫度已經魔怔了。

    不論黑暗維度的力量是否真正影響了他的心靈，總之這個人現在已經差不多壞掉了。

    除了把他埋掉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解救方式。

    隨後，在凌靈的親眼見證之下，莫度再次扮演成這群瘋狂信徒的領袖為他們灌著心靈雞湯，激情昂揚的演講結束之後，計劃分配也開始了。

    「我們需要分成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前往紐約。我們的目標是製造出足夠的混亂！這一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