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的靈王啊......」

    兵主部一兵衛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腿扯著那濃密的大鬍子，滿臉愁苦的道：「其實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當我再次見到您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一具『空殼』了啊。」

    洛德眸子微動：「空殼？」

    「哈哈哈哈，看我這記性，居然忘了說了。」兵主部一兵衛摸著腦袋，用大笑來掩飾尷尬：「其實我們封印在水晶裡面的那個東西，只不過是您留下的一具空殼罷了。」

    「既然如此，那為何還要特意分屍？」洛德不理解這點，既然是一具空殼，何必還要大費周章，削成人棍不說，還把拆出來的部件封印後，散落在三界各處呢。

    兵主部一兵衛奇怪的看著他，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是在逗我嗎』。

    洛德面無表情，緩緩抬起了手：「我最討厭謎語人了，所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感受到四周突然暴躁的靈力，兵主部一兵衛冷汗直冒，連忙擺手道：「不不不，這就不必了，老人家我年紀大了，筋骨可經不起靈王大人的折騰啊。」

    「那就快點說！」洛德語氣惡劣。

    「誒，其實原因很簡單，靈王大人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已。」兵主部一兵衛嘆了口氣，摸著濃密的鬍鬚，兩條粗眉毛一抖一抖的道：「您應該知道虛是如何誕生的吧，胸前的空洞就是它們失去的『內心』，靈魂墮落之後的一種產物。」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洛德還是不解。

    「死神通過特殊手段，可以墮落成一頭虛，這件事您想必還記得吧？」兵主部一兵衛繞來繞去，始終沒有正面回答問題：「這種情況也可以稱之為，靈魂逐漸失去【內心】的過程。」

    「所以呢？」

    洛德眉角十字青筋暴起，強忍著拍死這和尚的欲望。

    「所以......若是靈王失去內心呢？」

    盤膝坐在地上的兵主部一兵衛，說到這裡緩緩抬起頭來，眼中流露出一抹罕見的厲色，聲音低沉的道：「一具靈王遺留下來的空殼，幾乎就等於是失去了【內心】，堪稱是天然的、完美的......怨念集合體啊。」

    「你的意思是......」

    洛德瞳眸微微一縮，他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性。

    「啊，就是這個意思。」

    兵主部一兵衛伸出粗壯的手指，在自己的心臟位置點了點，道：「況且在世界誕生的最初，混沌靜止的時代里，靈王最早創造出來的事物，並不是人類和死神，而是......虛啊。」

    「已己巳己巴？」洛德眉頭一挑。

    這是在外傳中曾提到過一隻虛，不過礙於相隔時間太長，所以細節他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有這麼一個設定里的虛，最後還被煉製成了斬魄刀。

    「那玩意只是殘次品罷了，我指的是......最初誕生的虛。」兵主部一兵衛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那頭虛差點吞噬了整個世界，雖然最終被靈王阻止，但卻永遠與靈王融為了一體。」

    「我們封印的靈王......」

    「其實是褪去怪物外形，寄宿於靈王軀殼中的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