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白琴「啊」地叫了一聲，想要扶住秦楓卻哪裡有那麼大的力氣，自己也跟著秦楓往後倒去。還是季末眼疾手快，慌忙身手拉住秦楓，秦楓又拉住白琴，這才不至於白琴摔在地上。

    「你沒事吧！」秦楓急急忙忙地問白琴，白琴瞧著他臉上焦急的神色，又覺得不是假裝，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幸福，低聲說道：「我沒事。季末你來了啊，你們先坐著，我去買點飯回來，一塊兒吃。」

    「謝謝嫂子。」季末笑道。

    白琴出門，兩人進了門，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季末也沒多八卦，就開始問柳靈素的事情。

    上次在醫院中，季末呆了五天，柳靈素呆了九天。季末好起來之後，一直都是他來照顧柳靈素，但是柳靈素對他卻一直不冷不熱，給什麼她吃，說什麼她聽，但是想要讓她說點什麼，給點什麼，那是沒門的事情。季末不由有些不耐煩，想起了小姚。

    柳靈素確實跟小姚很像，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東西，反正季末每次看到柳靈素就能想起小姚，以及小姚臨死前的那封絕筆信。小姚的態度卻人季末感到十分難受，因為他總是在心中拿小姚跟柳靈素對比，充滿了矛盾心理。

    實在太過難受，季末也只能出去跟著白琴散散心，就當是保護白琴去了。

    但是真正離開柳靈素以後，季末又非常想念，相思入骨，柔情纏絲，又怎麼能是說不想就不想的，但季末自然有一股狠勁，在外出差的時候硬生生地忍住。回到西京，這種情愫卻再也不能忍住，越來越厲害，促使他來找到秦楓，哪怕是聽聽柳靈素的消息也好。

    這些秦楓不知道，但是季末對柳靈素的心思，秦楓多少還是了解。小姚的死去，讓季末刻骨銘心，說什麼也不能忘記，走出這種痛苦有兩個辦法，第一就是時間，時間自然會想盡辦法把傷口撫平，第二是重新走入一段戀情。第二種方法顯然是快一點。

    秦楓把季末走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訴說柳靈素的母親是怎麼死的，而柳靈素又是怎麼傷心。後來是救援人員清理完現場之後才找到了柳靈素的弟弟和母親的屍體，弟弟當時正在玩電腦，被一塊石頭砸中天靈蓋，當場死亡，而母親的死亡則慘烈的多，是失血過多而死的。

    最近幾天柳靈素深居簡出，除了必要的吃飯、上廁所之外，根本就不外出，也不跟人交流，只要看她一眼，就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種絕望的孤獨。秦楓建議季末去看看柳靈素。季末聽到柳靈素的現狀，臉上露出來痛苦的表情，把頭埋進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的房子在哪？」最後季末問道，秦楓順手一指，就在秦楓房子的對面。

    季末下了樓。秦楓在上面看著，看著季末走到柳靈素房子面前，敲門，門被打開，柳靈素出現，然後是關門，柳靈素在房子內，季末在房子外。然後又是敲門，不斷敲門，秦楓看到足足敲了五分鐘還多，那個房門卻再也沒開過，季末回過頭來，看著秦楓苦笑了一下，然後默默離開了。

    之後柳靈素開了門，逡巡了一圈沒發現季末，抬頭發現了秦楓，兩人四目相對，柳靈素神色平靜，可是像是一個黑洞，將人的所有情緒都吸收進去，沒有快樂，悲傷、痛苦、高興、激動、煩躁。隨後她關上房門。

    不一會兒白琴回來，手裡提著飯，見秦楓站在門口，問道：「季末呢？」

    秦楓苦笑一下說道：「走了。」

    這種事情，勉強不來。柳靈素對於季末的心思，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柳靈素無動於衷，說明季末沒有打動她，就算是強行把兩個人放在一起，相信也是不會幸福的，尤其是對於柳靈素這種結過婚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吃早飯的時候，秦楓想起了白姨的事情，說道：「我聽說白姨給我找了個叔叔？」

    白琴嘆口氣說道：「哎，是啊。」

    白琴昨天就是去見那個人去了，以她的眼光看來，那個人除了憨厚老實之外，再沒什麼優點，穿戴打扮還算乾淨，卻不算富貴，接人待物還算和氣，卻不算很精明。但是對白姨和白琴都十分好，吃飯的時候不住地往兩人碗裡夾菜。

    尤其是白琴，在很小的時候已經失去了父愛，現在突然之間多了一個父親，有點幸福，有點懵。有點不知所措。

    這也不算什麼，只是白姨說準備跟著他回老家，住山上，這一點白琴不能接受，她沒辦法想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