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體內流失的那種虛弱感,但是他依然牢牢地站住了身體,手中的繩子,也沒有絲毫的鬆開,相比之下,他的對面,三個黑衣人全部心脈被震碎,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地面一片狼藉,雨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而清佐一夫,他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他死死地盯著沈重山,看著他一一地站住身體,胸口那道從前胸進來後背出去硬幣一般大的傷口如此的恐怖,他居然還沒有死!?
清佐一夫害怕了,他是真的害怕了,他的手下全部死光,此時的他,沒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誰知道,沈重山居然到了這種地步還不死!?
清佐一夫他忽然瘋狂地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槍口沒有對著沈重山而是對著被掛在半空中的許卿三人,他如同瘋了一般瘋狂地大喊:「沈重山,你在乎她們是吧?你寧可自己身受重傷死了都不願意她們出事是吧?好,我就殺了她們,當著你的面殺了她們,你活著又如何,我死了又如何,有她們陪著我到底下去做鬼,我也風流快活,而你,殺了她們對你來比殺了你更痛苦吧?我就是要看著你活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都被無盡的痛苦折磨,這比死還不如!沈重山,你鬥不過我的,你永遠都鬥不過我的!!!我們一起下地獄吧,哈哈哈哈!!!!」
話完,徹底瘋狂的清佐一夫猛地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砰砰砰,連續三槍,槍聲驚鴻。
但是這三槍,卻沒有一槍打在許卿三人的身上,因為沈重山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槍口之前。
連續三槍,全部打在他的身上,三個彈孔清晰可見,槍聲每響一次,沈重山的身體就顫抖一次,沈重山身上的彈孔就多一個,三聲槍響之後,鮮血從彈孔中不要錢地流淌出來,伴隨而來的,還有沈重山那如同惡魔一樣的笑容。
什麼是惡魔?
惡魔就是他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還有嗎?再來啊。」沈重山輕輕地。
這麼輕的語氣,卻完全壓過了鬼哭狼嚎一般的風雨聲,讓清佐一夫如同見到了鬼一樣驚懼地看著沈重山。
沈重山伸出手抓住了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清佐一夫的手腕,他一一地捏碎了清佐一夫的手腕,用一種很飄忽的語氣:「沒有了啊?沒有的話,就該我了」
此時此刻,清佐一夫終於明白和沈重山這樣的人作對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強烈的恐懼不斷地刺激著他分泌腎上腺素,甚至於連手腕被整個捏碎的疼痛都沒有感受到,他和瘋了一樣大喊著就想要跑,但是他怎麼可能跑的掉。
沈重山抓著清佐一夫一扯,就將他整個人掀翻在地,沈重山抬起腳一腳就踏碎了清佐一夫的腳腕,看著地上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不斷地扭動掙扎著的清佐一夫沈重山:「你現在就和一條垂死掙扎的蛆一樣,等會等會我再來讓你品嘗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滋味。」
沈重山轉過頭去,把許卿和林墨濃三個人放下來,再鬆開綁在她們身上的繩子,歉疚地看著許卿和林墨濃臉上那倉惶而慘白的臉色,沈重山愧疚地:「讓你們久等了。」
許卿一個勁地搖頭,她揪心地看著沈重山身上密密麻麻恐怖無比的傷口,她試圖用手擋住沈重山的傷口不讓它流血,但是鮮血仿佛像是打開了的水龍頭一樣止都止不住,許卿哭著:「不要話了,我們去醫院,趕快去醫院,你這樣要死的,你會死掉的。」
沈重山身體一軟,差倒下去,但是林墨濃卻死死地抱著他,沒有讓他倒下,沈重山虛弱一笑,擺擺手:「沒事,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死的,我死了,你擰誰的耳朵去等我一會,我去報個仇」
著,沈重山推開了許卿和林墨濃,走入大雨之中來到清佐一夫的身邊,他低頭看著此時忽然平靜下來一聲不吭的清佐一夫的臉,一陣強過一陣的虛弱感讓沈重山身體如同喝醉了一樣搖搖晃晃,他感覺到自己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噁心想吐,他已經感覺不到身上傷口帶來的疼痛了,他知道這是自己失血過多到了極度危險的徵兆,身體在向自己發出最後的警告他也知道情況很危急,可能再拖延一會,他就真的要死,但是這口惡氣他不出,死了他都不甘心。
一伸手抓住了清佐一夫的衣領,沈重山把清佐一夫的腦袋提了起來,他露出滿是鮮血的牙齒,笑著:「我會一一地捏碎你的骨頭,讓你嘗盡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