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分兵是他提出的。大家聚在一起行事，若是找到了證據，因為顧忌旁人，反而不會輕易露出馬腳。但是若是單獨行事，就不會那麼心了。」

    「但是張師兄自己也要去找證據，哪有工夫去看住旁人。」周少白到這裡，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你是想，他嘴上要去找人，實際是在暗中監視？」

    「是的。」慕凝之淡淡道。

    「但是我們有三人，他一個人怎麼監視得過來？」周少白到這裡，又明白了，「他會挑出他認為值得懷疑的人去監視。但是，他懷疑什麼呢？」

    慕凝之冷哼一聲：「自然是懷疑我們與那黑衣人有關。掌門人並不信任我們，他一定是早就懷疑我們三人中某人的師父便是那黑衣人。這次我們奉命下山，明著是要我們尋找那常百草那三人，暗地裡卻叫張笑風緊緊盯著我們，一旦發現我們想有異動，他就知曉了誰的師父是黑衣人。」

    周少白聽了，心中細細思量半天，道：「我明白了，你這番推測，其實始於兩條設想。其一，是那黑衣人一定是你、我還有李師兄，我們三人師父中的一人，而且掌門已經在懷疑他；其二是張師兄並未去壽陽，而且暗中監視掌門人認為嫌疑最大的那人的弟子。」

    慕凝之頭：「是這樣。」

    周少白道：「但是你這兩條設想，都沒有證據。不別的，此次下山的這四名弟子，你、我，張師兄和李師兄，我們都是擂台上一輪輪比拼，才獲得下山的資格，掌門人又怎能做到讓他懷疑的人的弟子得到下山資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