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他送，自己搭地鐵去了酒店。

    敲開成茵所在的房間時，成茵似乎早就已經起來時，此時都已經穿戴完畢了。

    「媽媽，昨晚睡得好嗎？」秦傾笑著問。

    成茵微笑著點了點頭，「挺好的，你呢？」

    秦傾耳根一熱，「我也挺好的。」

    成茵只是笑。

    秦傾便陪著她先去酒店餐廳吃了早餐，隨後見時間差不多了，兩個人才出發前往慕家大宅。

    車子駛入慕家大宅所在的那條街時，成茵的身體便明顯微微緊繃起來，似乎呼吸也有一些急促。秦傾連忙伸出手來握住她，「媽媽？」

    「沒事。」成茵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來，「多年沒有走進過這條街，一時有些感慨罷了。」

    她這樣說著，內心也就平靜了不少，最後車子駛入慕家大宅時，雖然有片刻的恍惚，但也很快就回過神來。

    慕紹南去上班，明姨外出，家裡便的確非常冷清了。秦傾想要陪著成茵進屋時，成茵卻搖了搖頭，「我不進去了，你進去看看就好。」

    秦傾知道她是怕撞見慕培源，連忙道：「媽媽，你先進去坐著吧。爸爸肯定在樓上休息，我先上去看看他，然後再告訴你情況。」

    成茵似乎有些怔忡，隨即才緩緩點了點頭。

    客廳里果然空無一人，成茵環顧四周，只覺得客廳里的擺設都還是自己熟悉的，一時間如墮夢境，再一次恍惚起來。

    秦傾陪著她走到沙發旁邊，「媽媽，你坐著休息一會兒，我先上去看看。」

    成茵緩緩點了點頭。

    秦傾這才起身往樓上走去，來到慕培源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爸爸？」

    片刻之後，慕培源的聲音在裡面響起，「進來吧。」

    秦傾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卻見陽台門開著，慕培源正坐在陽台上的一張躺椅上休息。

    她連忙快步走上前去，「爸爸，天氣還這麼涼呢，你怎麼坐到這外面了？」

    慕培源精神的確較之前差了不少，聞言微微一笑，「老在屋裡躺著，總覺得這把骨頭都要融了，所以出來透透氣。」

    秦傾在他身邊蹲下來，伸手探了探他的手背，只覺得一片冰涼，頓時皺了皺眉，「您坐了好一會兒了吧？手都這麼涼了，還是進去吧？」

    慕培源笑了笑，隨即才點了點頭，「好。」

    秦傾這才攙著他起身，返身走回房間裡。

    她進來的時候房門虛掩著，此時此刻，她陪著慕培源轉身時，一眼就看見了門口有個身影一晃而過。

    秦傾還沒反應過來，慕培源已經開口：「誰在那裡？」

    外頭隨即響起倉促漸遠的腳步聲，秦傾還沒來得及回答，卻驀地察覺到慕培源身體微微有些僵硬。

    她轉頭看嚮慕培源，卻見他臉色都已經有些變了，似乎是焦急，又似乎是期待，竟然掙開了秦傾的手就往門口走去。

    慕培源走到門口，走廊上已經空無一人，他這才轉頭看向秦傾，語速已經變得很快，「你跟誰一起來的？」

    秦傾一怔，隨即卻就回答道：「爸爸，其實您已經聽出她的腳步聲，對不對？」

    慕培源面部肌肉驀地抽了抽，分明是激動所致，他轉身就要往下走時，秦傾已經上前來扶住他，「爸爸，您就在房間裡休息吧，我下去把媽媽叫上來，好不好？」

    慕培源卻緩緩搖了搖頭，「她不會願意上來的，我下去見她。」

    說完，他便走出了房間。

    秦傾跟在他身後，看見他步履焦急地往樓下走，想要上前扶他，卻被慕培源擺擺手拒絕了。

    樓下，先前因一時恍惚，竟不知不覺隨著記憶走上樓的成茵，正背對著他們立在客廳之中，一手抱著手臂，另一手半掩著臉，單薄的身形微微顫動，分明似在輕泣。慕培源的腳步在樓梯口頓住，看著她的背影良久，終於低沉地喊了一聲：「阿茵……」

    *

    接下來幾個小時的時間裡，秦傾獨自坐在客廳沙發里，心中忐忑而激動，時不時抬頭往樓上看一眼，卻當然什麼都看不見。

    中途明姨回來了，見秦傾坐在家裡很是高興，只以為秦傾是回來吃飯的，笑眯眯地問秦傾想吃什麼。

    秦傾想著樓上的兩位長輩不知談成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