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態度，不是嗎？」

    上官逸默然許久，才終於開了口：「她只想要孩子，並不想要我。」

    「什麼？」祁曼凡聽了，微微一皺眉，臉色就變了，「她竟然不想要你？她憑什麼？」

    這畢竟是牽涉到自己兒子魅力的問題，祁曼凡自然在乎。在她眼中，自己的兒子高大英俊，一表人才，能力也卓越出眾，分明就是人中翹楚，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姑娘瞧不上她的兒子？

    上官逸頓了片刻，沒有繼續這個問題，只是道：「媽，你放心，星海是肯定會改姓上官的。」

    「那是當然。」祁曼凡心裡終究還是有些惱火了，「這是我們上官家的孩子，當然要姓上官了，其他人憑什麼說帶走就帶走？」

    上官逸聽出負氣的語氣，伸出手來拍了拍自己母親的手背。

    「所以你這些年，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也是為她了？」祁曼凡又問。

    她兒子這樣痴心一片地對待，對方卻有眼不識寶樹，祁曼凡心中自然更加不忿。

    「也不是。」上官逸沒有再深化矛盾，只是道，「只是覺得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

    祁曼凡心裡微微嘆息一聲。

    見了這麼多都覺得沒遇到合適的，不就是因為心裡早就有了一個合適的？

    這一天，祁曼凡主動擔當起了送自己的孫子上學的任務，送了小魔星到幼兒園之後，她就打了一個電話給上官逸的助手沈彥。

    早上十點，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內，祁曼凡等到了沈彥。

    「夫人。」沈彥從接到她的電話起就有些忐忑，這會兒臉上的神情也有些不自在。

    夫人在電話里吩咐他偷偷出來見她，還要瞞著上官逸，很明顯，夫人見他的目的是跟他老闆有關，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要干出/賣老闆的事。

    「坐吧。」祁曼凡態度倒也溫和，「給你叫了杯咖啡，可以吧？」

    「可以可以。」沈彥笑容之中依舊帶了一絲勉強。

    「你不用緊張。」祁曼凡道，「這次叫你出來，不是要你泄露什麼公司機密，只是想問你一些過去發生的事。」

    聽見這話，沈彥才微微鬆了口氣，道：「夫人，您說吧。」

    「也沒什麼，我就是想知道博衍這六七年來不談戀愛的原因，你知道，做母親的都最擔心這些事。」祁曼凡輕嘆一聲，道，「我問他，他又不肯說。平時他公事私事上都是你幫他最多，我就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原因？還是……真如外界傳聞一樣，我這個兒子，他……不喜歡女人？」

    祁曼凡為了套出真相，也算是豁出去了。

    「當然不是！」沈彥連忙道，「上官先生不是沒談過戀愛，只不過他很低調，外界也一直不知道他的戀情。」

    「他交過女朋友？」祁曼凡微微驚訝起來，「什麼時候的事？交往的什麼人？」

    沈彥頓了頓，才道：「說起來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上官先生曾經跟明輝集團的千金杜念雯小姐交往了一年多的時間。」

    「明輝集團杜小姐？」祁曼凡在腦海中過濾了一番，很快就想起了這位杜小姐是何許人，可是這位杜小姐前兩年不是已經嫁人了嗎？怎麼可能會是星海的媽媽？況且星海說他媽媽姓池，所以應該不是這個。

    「那後來為什麼分手了？」祁曼凡問。

    「這個……具體原因我並不清楚。」沈彥回答道。

    「那之後呢？之後博衍就再也沒跟其他女人交往過了？」

    沈彥眼神忽然微微一頓，好一會兒之後，才回答道：「不是……那之後，上官先生身邊還有過一個女人，而且，很可能是因為她，上官先生才……」

    「叫什麼名字？是什麼樣的人？」

    「池清歌。」沈彥回答道。

    *

    這天下午，上官逸下班的時候，小魔星已經被接回別墅了。

    他站在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其實剛好可以看見公司旁邊的那幢公寓。腦子裡反反覆覆迴響的都是今天早上，電話中那聲若有似無的輕泣。

    上官逸盯著那幢公寓十八樓的那兩套房子，許久之後，終究還是狠下心來，離開公司，回上官家。

    下午路上很堵，等他到家的時候，天都差不多黑了。

    家裡，蔚蔚不在，祁曼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