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陪著他發泄，但是……

    怎麼也不能說這種傷感情的話呀。

    薇薇安努力讓自己慌亂的心冷靜下來，她仰頭看著嚴斐然，善解人意地說：「斐然，是不是最近的工作壓力太大了？我壓力大的時候，也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把那股怨氣發泄出去就好了，但我們換一種方式好不好，我可以陪你練拳擊，練到揮汗如雨，所有的不開心都可以消失。」

    嚴斐然冷冷的道：「我不開心的根源就是你，你可以消失嗎？」

    嚴斐然的話是真的傷到了薇薇安，她忍著淚意，質問道：「你一定要這樣講話嗎，？著我傷心，你會覺得滿足嗎？」

    「我只想耳根清淨，不想別人來算計我。」

    「誰算計你了？如果有人惹你不開心，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但是請你不要將矛頭對準我，我是有感情的人，你隨便對我發脾氣，我是會傷心的！」

    薇薇安的懇求，在嚴斐然看來特別虛偽。

    柳雅雖然沒有明說，但好好的，她怎麼可能改自己的時間表，還不是被這個女人指使！

    現在東窗事發，她不想著道歉，還要繼續粉飾太平，難道是覺得別人都是傻子嗎？

    嚴斐然深深呼吸了下，聲音冷煞的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勉強在一起，真的很難受。」

    薇薇安不服氣的道：「可我們這段時間很快樂啊。」

    「那只是你的想法，你有問過我嗎？」

    「好，我現在就問你，和我在一起的時間，你快樂嗎？」

    嚴斐然盯著薇薇安的眼睛，說：「一點也不，你只會給我帶來麻煩，今天之所以來，是想告訴你，別弄那麼多動作，不論如何，我都不會喜歡你。」

    嚴斐然的話很決絕，聽到薇薇安心如刀扎。

    她的心痛，嚴斐然看得到，也有瞬間的動搖。

    可他不想縱容薇薇安在自己身邊胡鬧，工作是工作，那是他決不能碰的底線，薇薇安這次的做法，不能原諒！

    嚴斐然沉下眸色，從薇薇安身邊走過去，離開了餐廳。

    聽著關門聲，薇薇安愣了好久，然後才失魂落魄地坐在座位上，看著一桌飯菜默默留下眼淚。

    ……

    晚上，柳雅加班到很晚才回薇薇安那裡。

    她擔心會吵到薇薇安休息，所以進門的時候躡手躡腳的，連燈都沒有開。

    就在柳雅走過廚房的時候，她聽到裡面有聲音傳來，立刻從包包里拿出防狼器，並抬手打開了廚房裡的燈。

    驟然亮起的光線，讓薇薇安眯了眯眼，隨後仰頭，繼續喝著啤酒。

    「呼，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小偷。」柳雅先是鬆了口氣，但是在看到廚房的一地狼藉之後，又擔憂起來，「這裡怎麼了？是招賊了嗎？」

    薇薇安沒有說話，只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好像在灌水。

    見她這樣，柳雅沉沉嘆了一聲，俯身坐在薇薇安的身邊，說：「今天和嚴先生見到面了吧？」

    薇薇安總算開口說了話，只是聲音有些沙啞，自嘲地說：「見到了又如何，他現在脾氣那麼糟糕，我還莫名其妙挨了頓罵。」

    柳雅順著薇薇安的話，安慰她，道：「嚴先生最近很忙，工作壓力很大，在公司對大家也經常黑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