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心再度沉了沉，笑意亦是有些僵硬，其實，她已經後悔問了這個問題。

    「我不過是隨口問問，你其實沒必要回答。」

    楚御北撐著車窗的手改成拳頭抵住俊臉，娓娓道，「明媚，我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叫做夠好，之前一直沒有拒絕外公的提議，是因為無所謂，現在或許真如你所的心有所屬，就有所謂了。」

    男人的臉沒有什麼變化，明媚臉上的笑容已經繃不住了。

    楚御北是多冷清的人，沒有人比她跟清楚，能讓他區分清一個女人跟其他女人之間的區別已經是難得，更何況得他一句心有所屬？

    可女人嘛，有的時候就是喜歡自虐，不撞南牆不回頭。

    「御北，我喜歡你很久了，這麼多年，你難道一感覺也沒有感覺嗎？」

    明媚一直不敢捅破這層紙，可此刻她知道，如果再不，大概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楚御北依然神色淡淡，沒有意外，更沒有驚喜，喜歡他的人大概不少的，但是敢當面表白的，還沒有。

    「別人喜不喜歡我，對我沒有影響，所以跟我沒有關係。」

    男人的話涼薄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直接插到明媚的心臟之上，她甚至能聽到上面的血流潺潺。

    她明白楚御北的意思，正是因為明白，才覺得自己在自虐。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可仍然讓無數女人趨之如騖。

    明媚自嘲地笑笑，「開個玩笑而已，你又何必那麼認真，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扛不住外公的壓力，必須要跟我結婚的話，我是不會反對的。」

    楚御北抿唇，沉默不語。

    明媚的情商一向很高，再不了解女人，也知道自己的話會傷人，而，正是因為明媚是他唯一還算得上話的異性，所以，他不瞞她。

    至於那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他會如何做，現在還言之尚早。

    晴空沒想到楚御北會那麼早回來，她以為他就算不留宿，也應該不會那麼早回來，這才剛到午飯的時間。

    想到早上跟李嫂的談話，晴空遠遠看到他，沒有緣由地有些委屈。

    楚御北進門就看見那個雙手纏滿白色繃帶的丫頭，盤著腿坐在七旁邊，殭屍手時不時揪一下七尾巴上白毛，睜著大大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楚御北覺得壓在自己心頭上那團烏雲，頃刻就煙消雲散了。

    只是俊臉上情緒沒有多大的變化，秉承一貫的冷冽。

    晴空滿肚子的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男人路過晴空旁邊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把她抱了起來，一早上空蕩蕩的感覺瞬間就被填滿。

    「是我不夠好，還是你心有所屬？」

    明媚亦真亦假的問話在男人的耳邊迴蕩著，這大概就是心有所屬的感覺吧。

    男人壓下心頭的異樣，朝著廚房了一句，「李嫂，開飯吧。」

    「先生回來啦？好咧。」

    李嫂如平常一般應答著，可眼神看向那連體嬰般的兩個人，到底抑壓不住眼底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