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兵奪鼎 第七章幽冀同盟
屠三牲以祭天帝,拜宗廟以蒙先祖庇護……其實這些燕北都不信,之所以一定要做,也僅僅是為了給擇選而出的萬餘部眾助威罷了。
所參戰主力各部,高覽率領兩千五百燕趙武士為麾下最精銳的強兵;姜晉與李大目領由度遼營、漁陽營中擇選出兩百名軍官勇士及三百親衛曲作為此次南下的宿衛兵馬;原張頜別部由趙雲率領,焦觸領常山鄉勇及中山死士,合稱左右別部;
除此之外,孫輕領親自操練的五百汶縣兵與峭王蘇仆延的兩千騎手充當斥候及輕騎。
還有被督幽冀二州軍務的度遼將軍印信強征而來的劉玄德別部,受命領千五百兵馬沿途護衛其老師盧植的車駕。
旌旗招展,不過歇兵三月,遼東武士再度南下,此次直下中原!
燕北的第一個目的地並非黎陽,而是先去冀州牧府會見按兵不動的冀州牧韓馥。因為在南下的路上,他聽說冀州牧韓馥並未與各路諸侯會盟,而是將新募的萬眾之卒由長史耿武督率屯於河間……忌憚袁紹之心,昭然若揭。
燕北在路上聽到這樣的消息便啞然失笑,這韓文節雖然是朝廷裡頭出來的,但格局氣量與袁本初比起來可是遜色許多。與袁紹是敵是友還尚未清楚,韓馥便已將心中敵視展現地一乾二淨,這樣行事怎麼能成大事呢?
但燕北可沒打算把這些話告訴韓馥讓他自己長心眼兒去。
不過韓馥到底還是有一點好的,他心裡對袁紹充滿忌憚,反倒對燕北無比接納。且不說在他鄴城之下駐紮三月有餘的麴義部始終是三日宰頭豬五日殺只羊的招待。就連燕北將著萬眾之兵出幽州,遠在魏郡鄴城的韓馥在知曉的第一時間便派出從事閔純前去迎接,一路暢通無阻地抵達鄴城。
這一動作雖然可以證明韓馥心中對度遼將軍燕北的尊敬,但另一方面,韓馥現在確實需要燕北,無比地需要。
他需要有個局外人來給他出出主意。
韓馥這個人,敏感而複雜,即好鬥又怯懦,對別人的忌憚心理很重。這從他對袁本初的防備上便可見一斑,但他對燕北並無忌憚之色……因為他打心底里沒有把燕北和他放到一起去。
究其原因,首先是燕北的出身低而地位高,與韓馥、袁紹這些如今出身高而地位低的人剛好相反,韓馥從心裡並不覺得他自己是弱於袁紹的,但所差也不遠。畢竟如今袁紹是渤海郡太守,他是冀州牧。
但燕北呢?那個人可是邊關宿將,何況膽大妄為。造反也好,平賊也罷,燕北顯名於二張之亂,鬧得這個名字從東北邊陲一氣傳到朝廷洛陽……那時候韓馥在幹嘛?他還在御史台里當屬吏呢!
他們本身就差距太遠,當他冀州部終於招募萬餘新卒,初初有自保之力時,尚來不及沾沾自喜,燕北已經將一萬勁卒南下,冀州本部卻連燕北偏師麴義部都比不上。
韓文節根本沒有與燕北抗衡的心,恰恰相反,他對燕北的善意感到極大的感激。
燕北但凡有一點壞心,僅僅麴義偏師便可趁他脆弱之時奪了基業,但是燕將軍沒有!這就是善意啊!
當然了,這種善意也是需要襯托而來的。比方說部下的渤海郡根本不聽他的話,比方說區區校尉的麴義都從來不給他好臉色看……兩相比較而言,燕將軍那是善意嗎?
那叫折節下士啊!
可別提韓馥心裡頭這個感激了!
如今的冀州由幽州至鄴城一線可謂一馬平川,各地郡縣儘管募了郡國兵,卻也僅僅是一座城池三五百人,沿線兵馬少得可憐,至於鄴城之下的麴義部,早在這三個月里對韓馥嫌棄的要是死。收到燕北命其駐軍黎陽的消息,當日便對韓馥不辭而別,押著新組胡騎部與校尉本部七千兵馬直走黎陽營。
手握三個校尉部,麴義麾下兵力猛然暴增至一萬,黎陽營根本無法駐紮如此多的兵馬,只得再度開闢營地。一時間三個校尉營地互成犄角,拱衛著黎陽城池,倒也是兵威甚盛。
雖然這萬餘將士中有一多半都是新卒罷。
大軍行動無比拖沓,也就是在無內憂外患的冀州,燕北才敢將少部騎兵分割,由他將燕趙武士中千五百起兵先行至鄴,等待步卒與輜重車馬緩緩前行。
若換個地方,誰敢如此行軍。
一路率領少部騎兵先行,至鄴城時才不過二月下旬起頭,對於燕北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