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水。」

    姜阮：！！！

    她看到遠處的同學，給祁肆撂下一句話就跑了過去。

    「先走一步，我去化妝了。」

    再見姜阮時，是班級集合去拍畢業照時。

    姜阮朝祁肆揚了揚眉，眨著眼睛：「美嗎？」

    祁肆看著她眼睛眨巴眨的，微眯了眯眼，才注意到她眼睛內有點什麼東西打著閃。

    他出聲，有些輕。

    「你眼上有髒東西，別動。」

    姜阮繃直了身子，微抬著小臉，她眼睛也不敢眨了：「你，你幫我拿一下。」

    祁肆嗓音輕緩，很磁性低沉。

    「閉眼。」

    姜阮聽話的照做，祁肆這才看到姜阮眼皮內夾了一顆很小的小亮片。

    他指腹溫熱，附在姜阮眼上時，動作還挺輕柔。

    「好了。」他話音一落，姜阮的視線也落在了他剛摘下她髒東西的手指上。

    亮…晶晶的。

    姜阮抓住了他的手腕，抬起來仔細的看，才確認這就是自己給自己眼睛上做的小心機。

    這特麼？？

    姜阮心臟一跳，生無可戀：「這，是髒東西？」

    這麼漂亮閃亮的東西，哪裡像髒東西了。

    明明是寶貝。

    祁肆迷惑：「這不是垃圾嗎？」

    姜阮咬字：「不是！」

    「哦。」祁肆看著這小亮片，實在不理解：「那我再給你粘上去吧。」

    姜阮吸了口氣，扯了扯嘴角。

    「不用了。」

    祁肆聽到她說完這句話，伸手一彈。

    亮片沒了。

    姜阮聲音幽幽的：「如果我沒成為一位絕世大美女。

    那一定是你當了絆腳石。」

    「要那麼漂亮幹什麼。」祁肆拍了拍姜阮的腦袋瓜，很有手感：「你現在，應該是你的極限了。」

    姜阮：「我懷疑你在侮辱我。」

    「你懷疑錯了。」祁肆塞在姜阮口中一根棒棒糖：「等著拍畢業照吧。」

    姜阮將棒棒糖拿出來，撅著嘴：「你這樣塞，我口紅會花的。」

    祁肆覺得他現在不能跟姜阮說話了。

    不然一會又得說話說的我都渴了，喝水口紅又花了。

    輪到高三七班時，是按體育課的隊伍排的。

    姜阮在女生最後一排，踩在第三排椅子上。

    她的右手邊是祁肆。

    少年身材欣長，白襯衫在他身上，多了分少年的純真感。

    他嘴角微勾著，眼尾微挑，夾雜著痞壞的笑意。

    「一二三，茄子！」

    伴隨著「咔擦」的聲音，時間被定格住。

    畢業照上第三排。

    她剛到他鎖骨處，唇角彎彎，笑的明媚陽光。

    拍完畢業照，大家聚在一起，一會拉人拍照，一會拍學校的。

    人群中，正欲要上前找姜阮的一位男生，在看到姜阮身旁的祁肆時。

    他停住了腳步。

    祁肆彈了下姜阮的額頭：「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