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睡覺。」

    「利維坦，走了。」

    站了起來，白夜對著利維坦說道。

    利維坦一下子站了起來，小跑著出了店鋪，過了一會兒，車子開來，停在了店鋪的門口。

    他倒是在白夜離開的時候學會了開車，並且磨練了自己的車技。

    算不上老司機，卻也勉強可以充當司機了。

    「讓拉爾斯把人送到那裡去……」白夜對著店鋪旁邊小巷子的黑暗角落說道，報出了一個地址，「話說我不明白，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拉爾斯為什麼就不肯給自己弄個手機什麼的，難道是擔心被人發現行蹤嗎？」

    「你們刺客聯盟不是要毀滅人類社會嗎？連手機都不敢用，這麼慫怎麼能成大事？」

    黑暗中傳來了一點響動，大概是表示自己聽到了，接著那位負責「通訊」的刺客消失在了黑暗中。

    「真是落後啊。」

    白夜搖搖頭，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利維坦非常穩定地發動了車子，開始緩緩前行。

    看他雙手握著方向盤的樣子，頗為緊張的模樣。

    「算了，我來開。」白夜說道。

    「啊？白先生您要自己開嗎？」利維坦愣了一下。

    「你不適合開著這樣的車子，自己去買一輛合適的。」白夜說道，「錢不夠的話，我留給你的那張卡自己刷。」

    「夠的，白先生。」利維坦趕緊說道。

    幾分鐘後，車子在路上疾馳而去。

    黑暗廢棄的小碼頭之上。

    一盞時隱時現的昏黃燈讓這片區域顯得不是那麼黑暗。

    從陸地延伸到海中，可以讓小型船隻停靠的長提不是水泥石塊，而是看上去有些破爛的木頭長提。

    有些地方甚至有了空洞，讓人懷疑稍微重一點的腳步就可以讓這木頭長提碎裂。

    現在正是黎明前最為黑暗的時刻，碼頭上，自然是安靜無比。

    城市的喧囂沒有影響到這裡。

    兩輛黑色的車子於黑暗當中停下，貝恩和企鵝人同時下了車。

    貝恩的左右手上各提著兩個半死不活的人。

    其中一個手腳皆是扭曲成奇怪的方向，在輕微地掙扎著。

    另外一個卻是一動不動，看上去好像死了一樣。

    企鵝人則是兩手拿著箱子，裡面都是斯莫利特兄弟帶出來的，屬於白夜的商品。

    被打斷了手腳的大斯莫利特看到，那木頭長提上，有著一個身影。

    那身影絲毫沒有在乎那長提下一秒都可能碎裂，在長提兩邊凸出的木樁子上面跳著，身子搖搖晃晃，卻始終沒有失去平衡。

    看上去似乎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打發時間。

    岸邊，還有一個高大的男子站著，應該是保鏢的角色，不過面容隱藏在夜色當中，看得並不清楚。

    似乎是車子的聲音驚動那位保鏢。

    他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是你？」

    大斯莫利特聲音聽上去有些失真。

    隨著那個高大男子的靠近，他認出這是誰。

    赫然便是他們搶劫的那家有些古怪的「交易閣」的店員！

    不過這個時候，這男子原本憨厚的面容上，布滿了猙獰的神色，雙眼竟然泛著詭異的暗黃色光芒，周身散發著凶戾無比的氣息。

    冰冷而暴躁！

    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人類，而是某種爬行類動物。

    大斯莫利特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來。

    貝恩隨手一丟，把斯莫利特兄弟丟到了利維坦的腳下。

    利維坦朝著兩個人露出了比剛才還要猙獰的笑容。

    企鵝人則是衝著在碼頭閒著無聊跳來跳去的白夜說道：「還有三個人，我們找到他們藏身點的時候已經跑掉了，後面還有那群討厭鬼追著，就先這兩個給你送過來了。」

    他口中的討厭鬼，顯然是哥譚市的警員們。

    比起企鵝人他們，通過官方手段的戈登，效率顯然也不低。

    白夜閒極無聊的舉動停了下來，慢慢轉過身，朝著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