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收了錢之後把他們都給放了？」

    「你缺錢嗎？你是低端的綁匪嗎？你也不怕他們到時候又找你麻煩？」

    面對白夜種種作為，拉爾斯發出了非常多的疑問。

    「不缺，不是，至於被找麻煩，抓了他們的人又不是我。」白夜一臉輕鬆，否認三連，「我可是放了他們的大好人。而且我是為了救出我的下屬，天經地義。敢找我的麻煩，我就把事情給抖出去。」

    「有人往別人脖子上帶炸彈項圈要求他們干髒活了！」

    「人權在哪裡，是時候出一波人權調查報告了。」

    「那我呢？」拉爾斯問道。

    抓人的可是他的刺客聯盟。

    「拜託，你不是要毀滅世界的嗎？」白夜一臉詫異，「虱子多了不咬，你難道還在乎什麼天眼會？」

    「哼！當然不在乎。」拉爾斯非常驕傲地說道。

    「那不就完了，你擔心個什麼？」白夜低頭逗弄著懷中的小貓。

    掰開了她的嘴巴，把手指伸進去探了兩下。

    嗯，舌頭上沒有什麼倒刺。

    牙齒也沒有像一般的貓兒那麼尖銳。

    看來就算是變成了貓，也不可能完全跟貓一樣。

    白夜這個舉動絕對是出於學術上的研究，嚴謹地用事實說話，科學探索精神，並沒有什麼大膽的想法。

    就算有大膽的想法，現在也不合適。

    哈莉奎茵蜷縮著身子，有些瑟瑟發抖。

    哪怕不太正常，被人變成一隻貓，也足夠讓她恐懼了。

    「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快死了再找我交易。」白夜對著拉爾斯說道。

    「你走吧。」拉爾斯生無可戀地揮了揮手。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個世道越老越艱難了。

    果然還是應該毀滅現有的人類世界，建立起來完美的烏托邦才對。

    企鵝人這邊，則是將自己的手下都召集了起來。

    挑選了三十來個對他忠心耿耿，能力又強的手下準備帶走——當然，兩個秘書肯定是要帶的。

    至於其他東西，就沒有必要了，也就他的雨傘。

    成為了白夜權能代行者的企鵝人自信滿滿，他將要在一個全新的世界闖出一片天來。

    到時候，每個人都要叫他科波特先生，甚至是科波特議員現身。

    不會再有人在內心稱呼他為企鵝人。

    從今往後，能夠叫他企鵝人，也不會讓他生氣，讓他不敢生氣的，只能是白夜這個真正的大老闆。

    好在白夜還沒有刻意去挑動企鵝人忍耐力的意思。

    從來沒有稱呼他為企鵝人。

    企鵝人這些人，白夜都將帶他們前往主世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死亡射手。

    他的工作跟企鵝人的工作無關，他將會成為夜幕守望的射擊教官。

    根據交易，一年後將重獲自由，到時候他願不願意回去也是兩說。

    畢竟白夜給夜幕員工的待遇很好。

    他很清楚只有發錢才是第一生產力。

    有錢加班拼命，沒錢上班摸魚。

    白夜從來不跟他的下屬談什麼理想，因為他很清楚，大家的理想其實都一樣——不上班還有錢。

    這一點連白夜無法辦到，那麼只能退而求其次，讓他們上班有錢了。

    畢竟有錢可以治癒大部分的創傷。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企鵝人和他的下屬們當然也不是真的兩手空空就前往主世界。

    雖然企鵝人賺的錢沒用了，但是他很聰明地換成了黃金，前往主世界之後，找渠道賣掉就有錢了。

    這種事情，哪怕是換了一個世界，但是大致的情況相同，企鵝人依然是輕車熟路。

    更不用說，還有弗蘭克在美立堅翹首以待，就等著白夜把夜幕集團分部開到那邊了。

    反正企鵝人表示，夜幕集團美立堅分部，不需要總部的任何撥款。

    白夜已經提供了相當大的助力了，他科波特作為老司機，完全可以「白手起家」。

    至於分部的股份，自然由總部完全控股，包括企鵝人在內，不會占據任何一點股份。

    對於錢，企鵝人看的倒是很分明。

    無論他知否占股，至始至終都是依附於白夜。

    如此乾脆就不要任何股份算了，還能對白夜表示自己的忠心——以白夜的性子，也會放權放得非常徹底。

    到時候有沒有股份，對於企鵝人來說其實沒有太多區別。

    反正他是分部ceo，白夜是大老闆。

    把這個牢牢記住，絕對不違背就足夠了。

    時間一到，白夜帶著企鵝人等人來到了主世界。

    死亡射手是去夜幕守望報道，至於企鵝人他們，則是上了船，前往美立堅，在那邊會有弗蘭克接應。

    身份什麼的，也不需要白夜過多地操心。

    無論是企鵝人還是弗蘭克，都可以輕鬆搞定這件事情。

    要比哥譚市要舒服很多。

    至少不會他要搞事的時候，會有帶著蝙蝠頭套的人出現，把他揍一頓。

    又或者，別人要搞事的時候，一個帶著蝙蝠頭套的人出現，把他揍一頓再問問題。

    當蝙蝠俠得知了企鵝人離開哥譚市，應該不會回來的消息，表示自己想要靜一靜。

    白夜這是在挖哥譚市的牆角啊！

    只是蝙蝠俠沒有多少時間靜一靜了。

    企鵝人的離開並沒有保密，哥譚市不少人都知道這位黑幫大亨是真的「退隱江湖」，不問世事了。

    那麼他留下來的「空位」，有人要「後來居上」。

    原本還算相對平靜的哥譚市，立刻就亂了起來，夜幕降臨之後，槍聲開始在夜空中迴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