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嫁病公子 第七十六姐姐你好美_頁2
吧……」顧九摸著下巴道,希望能對大雍女性有利,最好能讓她大賺一比。
「嗯……」寡月溫和頷首。
末了,他走到一處柜子前,取出一個捧盒來。
顧九盯著他手上的捧盒,面帶疑惑。
「這是小易給你捎來的零嘴。」寡月笑道。
寡月將捧盒打開來,原來是大棗……
不過這大棗是用蜜糖醃製的,很大顆,又很甜膩,寡月吃不慣這些,但是看著顧九吃得開心,他就很開心了。
這大棗是從齊魯運來的,到了長安再由一品樓的廚子們醃製,所以這大棗只有一品樓能買到,一到近臘月的時候就被這府那府搶光了。
「小易都開始辦置年貨了?」顧九訝了一下。
寡月點點頭,道:「前幾日特地同他說了下的,趕著臘月前東西便宜一點,到了臘月柴米油鹽都會翻倍漲的……」
顧九點點頭,明亮的雙眼盯著寡月,想不到她忘了的事情他都能處理好,而且他什麼都懂,上至國事廟堂,下至柴米油鹽……
也果真是出得廳朝堂,入得廚房……
得夫如此……她還有什麼好強求的呢……
捧著他遞來的茶杯,顧九唇角又揚起憨態可掬的笑容。
寡月挨著她坐下,柔聲道了一句:「再樂什麼呢?」
「啊?」回過神來,顧九羞赧地望向他。
也沒樂什麼啦,就只是樂她撿到一個「活寶」而已……
見顧九但笑不語,抿唇不答話,寡月也沒有多問,摸了摸她的小手,感受到是溫熱的,心裡便踏實了些兒。
「九兒,桌上還有幾本話本,好像是你常看的那家出的新書,你若閒著無聊可以翻翻,我去扎馬步了……」寡月摸了摸鼻子,他只是怕夜風回來瞧見他沒長肉,又有得折騰了,也不知夜風這幾日如何了,他那「要緊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嗯……」顧九見他如此體貼,便乖巧的應了聲。
等寡月走後,顧九才反應過來,常看的那家出新書了?
顧九狐疑了一下,朝書案移動過去。
原來是單行本,也不知是講誰的,顧九饒有興致地翻開來一看,只見一個火紅衣袍的美人兒慵懶地躺在樹上,一個水藍色衣衫的少年在玉簪花樹花枝下端坐撫琴,沒有文字,只有幾個畫風唯美的圖片……
顧九瞅著那幾張圖片,時間一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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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灝回宮一趟,與太子妃鬧了一場後,就趁著黃昏離宮去了別院,要他對著太子妃那張冷臉,或者再聽母后的嘮叨,不若去別院將就。
因司幽凰一事,太子卿灝從臨安火速趕回不說,還責罰了當事的幾個隨行近衛。
那幾個近衛一開始接到湮魅影的信函時,因臨安王舊部一事,沒有及時告知太子,而是事隔多日之後,太子才從他們口中獲悉。
那日太子還在聽畫船上那些戲子的清唱,一得知宮中之事就火速會京。
什麼臨安王舊部的歸順問題全交與幾個屬下去做了。
雖說事情已進展到,臨安王舊部不得不就範的情況了,可是太子如此草率回京,是不是太過輕率了……
況且太子因故離開皇宮已是不易,這樣離京的機會就被生生錯失了嗎?
湮魅影站在太子的書案前,他能感受到身旁的陰寒氣息,他大氣不敢出的低垂著頭,屏住呼吸……
若不是因為那安雨翎是個太監,太子估計一怒之下要去玉漱宮偏院翎台去將那處夷為平地了!
湮魅影如今心生疑惑,按理司大人不過一個臣子,太子這樣的反應是不是太過了些?
早年太子近衛有一兩個遇難的時候,太子雖表現的低沉,著手料理那些人後事時,也不見哀傷啊?
殺手的世界裡沒有男女之情,只有主僕之間的忠誠,和太子對他們的重視,所以湮魅影以為太子只是比起他們異常重視司幽凰罷了……
司幽凰能嫁與安雨翎,對於形勢也不見得是無利的,畢竟司幽凰是太子的人,湮魅影如此想到。
末了,他見太子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冷聲道:「司幽凰是本宮的人,就算是今天許給了一個太監,日後也還是本宮的人!」
他將「太監」二字咬得極重,明黃色的太子冕服內,十指緊握成拳。
太子妃的不安分已讓他無比的反感,安雨翎那裡他又是不知底細,無能為力!
湮魅影不懂太子具體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他們是太子的僕從,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
「魅影,你去問孤蘇郁狸門一事進展如何。」卿灝冷聲同湮魅影吩咐道。
「是……」湮魅影低垂的頭不曾抬起,應答、然後躬著身子退下。他心裡清楚若是狸門一事孤蘇郁有進展一定會來找太子的,這麼久沒來,定是狸門之事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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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抵達臨安是這夜黃昏,進了臨安便命屬下給雲羅和高鄴二人留了信,酉時剛一過,雲羅和高鄴就趕來夜風下榻的客棧了。
雲羅和高鄴沒想到主子放下長安的事情來臨安了,看來主子這裡一定得到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如何了?」坐在高座上的夜風凝著雲羅和高鄴二人道。
雲羅同高鄴上前一步,高鄴瞧了眼雲羅,示意他先說。
雲羅嘆了口氣,走到夜風身側,低聲道:「我同高鄴前幾日都分頭盯著那畫船和城南的幾個臨安王舊部的宅院,屬下猜想……那伙人一定同那幾個將軍達成了協議,是想將那幾人的家屬從太子手中救出來……若是這樣那些人才會願意效忠那伙人的頭目?」
夜風這一路上也是這般假設的,只是慕華胥借用臨安王的兵力去救六皇子?是不是太不切實際了些兒?臨安王的舊部如何同意去做這種事情?
看來事情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
只是……出於內心深處那份蓬勃野心,他也做不到將這獲得臨安王舊部的兵力的機會假手於人……
何況,他連嘗試都沒有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