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嫁病公子 第六十三章仇人見面!_頁2
蕭大人的傷勢如何了?」
「回聖上,蕭大人的傷勢並未傷到要害……」院正停頓片刻後又道,「也許是隔得較遠,間並未深入,只是破了皮肉,聖上無需擔心,蕭大人不會有事的。」
夜帝緊皺的眉這才舒展開來。
「退下吧。」
「是。」
夜帝又望向蕭槿,凝眉問道:
「蕭侍郎是在何處受傷?有未看到什麼蛛絲馬跡?」
夜帝如此一問,滿座都安靜下來。
蕭槿眉目一動,睫毛輕顫,末了,準備起身答話。
「蕭侍郎坐著回話。」
「是,皇上。」蕭槿微紅著面道。
當她抬眼,對上眾人期待的目光,美麗的鳳眸定格在一人身上,柔聲道:「是靳大人。」
一瞬間,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靳南衣」
「蕭大人何意?」有一位老臣不解地問道。
「難道是靳大人放得箭?」又有一位高官說道。
此刻許多人臉上都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多了幾分看好戲的意味凝著「靳南衣」。
「不。」蕭槿一聲反駁道,「是有人要害靳大人,本官為靳南衣受了那一箭!」
本官為靳南衣受了那一箭——
此句,無疑是讓寡月心頭一震。
就在這時顧九手中的瓷杯也滑落,幸而酒水潑在了衣裙上,沒有發出讓周圍人吃驚的聲響。
蕭槿代「靳南衣」受了一箭?
可是真真實實的受了一箭?
這一箭,顧九懂,救命之恩對於古人來說的意味,她都懂。
蕭槿,她意欲何為?
不是所有的救命之恩,都能以身相許的……
可是,蕭槿替陰寡月受了一箭,陰寡月便要為了這一箭記住蕭槿一輩子嗎?
不,她自私地不允許。
顧九倉皇抬首,凝著遠在幾十米之外的蕭槿。
周圍的女眷都抬起頭望向她,帶著幾分看戲的意味。
而此刻,「當事人」卻一直低垂著頭。
有官員開始因「靳南衣」的不理會產生埋怨的時候,他仍舊不理會的低垂著頭,那麋鹿一般溫順清澈的眸變得幽暗,眸深似海。
不可能有人在百米開外箭指著他,他和夜風都沒有絲毫的警覺!
就算他的警覺沒有了,那夜風身為軍人的警覺呢?
夜風,同樣帶著這樣的疑問。
若不是他二人完全喪失警惕,便只有一個原因……
寡月這才抬起眼望向蕭槿。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要讓他靳南衣當著群臣百官的面,反駁她嗎?
讓眾人認為,靳南衣拒蕭槿之恩情,不認救命之恩,於她,又有什麼好處?
蕭槿這一刻才從這個少年眼裡讀到慌張與不解,終於有了平靜淡漠以外的東西……
可是下一刻,靛青色深衣的少年又倉皇偏頭望向另一處。
他只是一瞬間想到了他的九兒……
九兒,一定是對他失望至極。
「蕭大人,末將想問您那箭是從何處射來,您又是在何處受傷?」
正當眾人議論之時,一聲清而利的聲音從百官中傳來。
眾人都望向那男子。
蕭槿眉頭一皺,望向那男子,英俊眉目,皮膚微黃,五品將士的著裝,卻有一股難言的尊貴強勢氣息。
因著是篝火盛宴,群臣的議論都很隨意。
「當時使出緊急,本官……記不清了。」
蕭槿微紅著臉說道,纖纖玉手撫上額際。
「還有,那羽箭為何是射向靳大人的,難道本是有人想射殺靳大人?」夜風一出此語,餘光微微瞥向一旁不遠處的某個黑衣人,「而且……末將一直跟在靳大人身旁寸步不離,蕭大人,你看清了,那一箭是射向靳大人的……」
「還是射向末將的?」夜風鷹勵的目光落在蕭槿臉上。
這一時候,眾人的議論聲更加激烈了些。
「你……」蕭槿怒瞪杏眼望向那人。
「蕭大人,這份恩情末將替靳大人領了,蕭大人意下如何?」夜風勾唇再道。
「哈哈……」這時候滿座爆出一陣大笑來。
「……」蕭槿因激怒牽動了肩膀的傷口,她低呼一聲,伸手緊捂住肩上的傷口,這時候有醫女上前來詢問。
「蕭大人,您沒事吧?」那醫女忙問道。
「無妨,牽動了傷口而已。」蕭槿皺眉說道。
那醫女還想說什麼,卻被夜帝打斷道:「既然當時之事緊急,已無人能說清,那麼蕭大人說是什麼就是什麼,眾卿家不要再議論了。」
說著卿夜闕緩緩地伸出手揉了揉頭,恍惚間他又瞥向方才說話的暗紅色戰袍的男子,眉頭微皺起。
末了,夜帝摸著下巴又道:「蕭侍郎到底是救靳大人受了傷,靳大人…。」
夜帝話音將落,那一身靛青色深衣的少年便從座榻上站起,朝著夜帝一揖道:「千金難報救命之恩……臣明歲三月將大婚,便請蕭大人為臣之貴賓……美酒佳肴盛情款待!」
少年如是一說眾人皆是一訝,既然沒有唐突的地方,卻也看不出對這恩情的不重視。
倒是有些人按捺不住了。
蕭槿秀眉抖了數下,臉色愈加陰沉,一咬牙偏頭不看那人。
孤蘇鬱黑袖間的手已不經意間緊握,他將回長安還沒有聯絡上他的人。
靳南衣要成親了?
除了那個女子他還會娶誰?
孤蘇郁薄唇緊抿,陰寒的目光在一旁「靳南衣」身上落了許久。
在高座上慕後微訝了一瞬,突然想到了什麼,凝著夜帝笑道:「臣妾差點忘了,臣妾至此刻還未見那華胥樓主的妹妹呢,就是那傳言之中靳大人的未婚妻子……」
慕後如此一言,滿座的神情都鬆動了不少,沒有了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明理的都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