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嫁病公子 067菩提溫情_頁2
月的臉頓時爆紅,有些無地自容的尷尬。
他手捂著唇猛咳了起來,他承認,他不是故意要『裝病』的,只是他已不知如何自處。
顧九伸手去拍他的被,又意識道自己說錯話了,說得太誇張了,他足生的好看,又不嬌小,她怎能將他的腳和姑娘家的比……
「我……」顧九空出一手撓著腦袋,「不好意思有些誇張了,我倒不是故意的。」
良久,他突然停止了咳嗽,緩緩的褪去布鞋,將那雙腳放入銅盆之中,說好了要坦誠的,倒是自己時時拘泥著。
熱燙的溫度浸入肌膚,足底的血脈膨脹開來,他足下的微麻感逐漸散去,他正要伸手去拿一旁的毛尖,一雙溫熱的手覆在他的腳上。
他身形一動,雙腳本能的要抬起,卻被那雙手壓緊在銅盆里。
他低垂著臊紅的臉,纖長的睫羽於眼帘打下一片陰影,白皙修長的手緊拽著膝蓋上撩起的袍子。
雙腿輕微的顫動,女子的手一寸一寸的搓動著他的腳,刺激著他微弱且瀕臨崩潰的感官。
他突然伸手陡然握住顧九的手。
「夠了……」
顧九不明所以的凝著突然打斷她的他,她被他提起,只一瞬就將她摟入懷中……
他的臉深埋她的胸前,處子的清幽之馨撲面而來,充斥著他的鼻尖……
他摟著她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顧九手中的毛巾早已「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大腦之中一片空白,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只是摟著她,如一個毛頭小子般不知所措,他熱、全身都熱,快十六年了,他的生命里何曾這般炙熱過?
顧九的手已不知該搭放在何處了,臉漲紅著,這一刻不知所措的是她,她被他摟得好緊好疼,心內悸動不已,卻又喉間作梗說不出一句要他鬆手的話。
她感覺到一隻不安的手在她的腰背部遊走婆娑著,他溫熱的氣息透過衣衫刺激起她的感官,似一股電流擊遍她的全身。
「我那句話——」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慕華胥看著屋內的一幕,呆呆的站在了門框處。
冷風破門而入,掀起屋內二人的青絲,青絲糾纏間,冷風將二人吹得清醒。
少年身子顫動一下,才意識到腳下泡著的水早已涼透,而自己竟是埋首在九兒的……
他「騰」的一下鬆開自己環抱著顧九腰肢的手,身形後傾數十度。
無了溫熱的懷抱,顧九頓感寒冷,方才她想告訴他,那日在揚州杏花村,她的那句話是真心的——
嫁郎當嫁陰寡月。
慕七震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摸了摸鼻子道:「我……我什麼也沒看到,繼續繼續……」
「站住。」顧九沉聲道,陰沉著臉望著那火紅色衣衫的男子。
慕華胥身子本能的顫動了一下,狐狸眼睜得大大的,手也不知不覺的攀上門框。
「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那你是故意的?」顧九微眯著眼睛朝他走去。
「才不是呢,是凡羽找我來喚寡月,哪知你醒了也在這裡,你知不知道你睡了足足三天。」
「啊?」顧九目瞪口呆的望著慕華胥,又紅著臉望了眼坐在床榻上的陰寡月。
三天啊,她怎麼絲毫不覺得已是三日之後了。
陰寡月已將雙腳擦乾,套上顧九早放在枕邊潔白的布襪,臉上的紅暈一直未散盡,他一直低垂著首,不敢想方才自己做了什麼。
待穿上乾淨的布鞋,他擰乾毛巾,將銅盆端起,微垂首走過顧九處,他頓了一下,方柔聲道:「九兒先做休息,若是餓了只管吩咐大師兄。」
說著便抱著水盆,步間生風的離去,還不忘一手拉過扒在門框上的慕華胥。
「你再多看一眼,小心……咳咳咳……」少年以帕子捂著唇道。
慕華胥餘光瞥見寡月眉目里的陰鷙,心駭了一下,隨即頗有不甘的想:他慕七為什麼要怕他?他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到底誰才是那在竹門深寺、佛門淨土裡又摟又抱的人?
「施主請坐。」禪房裡凡羽指著禪桌旁的蒲團說道。
凡羽溫和的眉目望了一眼慕華胥,華胥十分識相的掩門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