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也不瞞你，剛才輸的那場比賽，你知道老闆輸了多少錢嗎？」

    「聽說了，一千萬。」

    「呵呵，一千萬？我告訴你，遠遠不止。」

    「所以呢？」汪潮生的弦外之音，章邯已然聽出了七七八八。

    「你繼續留在此地，將老闆輸的錢贏回來。」

    「哈哈哈！」

    章邯大笑一聲，嚇了汪潮生一跳。在他眼裡，章邯平日不苟言笑，是個十分冷靜穩重之人，很少見他失態。

    「汪潮生，你別以為你打什麼主意我不知道。十年前，我是個剛成年的毛頭小子，被你欺騙我認了。這十年，老子活的跟囚犯有什麼區別？沒有比賽的日子不能離開總部，有比賽的時候被你們跟著。你們生生地搶劫了我十年，還想繼續下去？」

    汪潮生尷尬一笑，道：「小章，話何必說這麼難聽，你不是也賺錢了嗎，怎麼樣，現在手裡有幾百萬歐了吧。」

    「幾百萬就想買我十年？汪潮生，你活在夢裡吧！」

    沒有理會汪潮生難看的臉色，章邯繼續道：「無論如何，今日過後，我都會離開此地回國。」

    「哦？回國嗎？憑你自己？」

    「憑什麼不用你管。我會帶豆子一起走，他的違約金我出。」

    汪潮生忽然拍手鼓掌，似笑非笑道：「看來你賺得不少嗎，豆子的違約金都出得起。好！很好！」

    章邯盯著忽然變臉的汪潮生，臉色凜然。

    「章邯，有件事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們經手過的傀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是獨一無二的。別人或許可以走，但是你不行。知道為什麼嗎？我告訴你，你天賦太高，參與過的事情也太多。」

    「你攔不住我！」章邯斬釘截鐵。

    「豆子！」

    汪潮生忽然提起豆子，章邯錯愕，轉身望向身後，一張熟悉卻又極其陌生的面孔近在眼前。

    「章邯，抱歉。」

    平日裡唯章邯馬首是瞻，唯唯諾諾的豆子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冷漠的眼神猶如三九天的寒冰，凍結了章邯的思緒。

    章邯短暫的愣神之際，豆子奮力一推，將他推入黑爾訥河。

    深秋黑爾訥河地水冷地刺骨，然而這怎麼也比不得章邯心中的寒冷。

    落入水中，他甚至連本能的撲騰也沒有了。

    這一刻，他方才明白，為什麼豆子一直要跟著自己，為什麼豆子一直不讓他學游泳，為什麼與NAVI戰隊的比賽會輸。

    章邯自五歲母親去世後，便再也沒有感受過親情，本以為在豆子身上，他找到了這種感覺。

    六年，他像親兄弟一般對待豆子，平日的照顧不提，各種遊戲技術更是毫無保留，傾囊相授。

    現在，卻落得這樣一個結局。

    恨！

    他恨豆子，恨汪潮生，更恨聯合起來欺騙他的SK與POP。

    滔天的恨意自心底而起，可惜已經晚了。

    他像是一塊黑石，漸漸沉入黑爾訥河底......

    河岸邊，看著河面恢復平靜，汪潮生滿面紅光，笑意滿滿說道：「豆子，你做的很好。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殺了章邯，便是有人命在手，該怎麼做，你清楚嗎？」

    「我明白。」

    「很好。章邯這十年賺了至少三百萬歐元，按照事先約定，這筆錢你我平分。你跟著章邯學了六年，技術水平與他相差無幾，這幾年國內的遊戲行業突飛猛進，回去吧，那裡將是你大展身手的舞台。國內的一切，我們為你安排好了。」

    豆子點了點頭，轉身向俱樂部走回去，臉上漸漸浮現出得勝的狂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