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東邊單色氣劍最少的地方衝去。

    終於，在丟下了將近百具的屍體之後，其餘魔教徒眾從最東邊沖了出去，也不停留，直接向著山下逃去。

    四大宗主包括蒼松道人在內，個個身上帶傷，狼狽不已。

    漫天劍雨，終於緩緩減弱，慢慢停下，整個通天峰都籠罩在一片血色之中。

    不遠處，羅宇看著這一切，也是震驚不已！

    這可不是電影裡的那些特效，那身臨其境的絕望，羅宇離得這麼遠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

    這等攻擊，恐怖似天威！

    呆了半晌，羅宇才回過神來，向眾人處湊了過去。

    只是，等他回到田不易身後時，卻見張小凡低著頭，跪在正中。

    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看向張小凡的眼中，神色各異。

    「師父，怎麼了？」羅宇疑惑的問道，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哼！」田不易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一邊的田靈兒小聲的向羅宇解釋了原因。

    果然，預感成真，在剛才的大戰中，張小凡在危險之極，生死關頭，暴露了自己的佛道功法，又被鬼王宗的青龍認出了燒火棍中的噬血珠。

    他這兩樣可以說都是犯了正道的大忌，羅宇在流波山時讓他給避免了，沒想到如今還是發生了。

    「張小凡，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可有話要說？」道玄真人此時蒼白著臉色，冷冷道。

    只是，在張小凡的心裡，傳給他佛門功法和噬血珠的普智大師，恩同再造，不可出賣，所以他就跪在那裡，什麼也不願說。

    道玄真人剛剛才大開殺戒，心性不穩，此時怒道：「孽障！你莫要以為你不開口，我就拿你沒辦法！今日我就讓你……」

    「掌門師伯，弟子有話說！」羅宇連忙站出來道，不然，張小凡可就沒命了。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驚訝，大竹峰幾人和陸雪琪等更是擔憂的看著他。

    道玄真人向羅宇看了一眼，道：「好，你說吧。」

    羅宇道了一聲謝，卻是轉頭看向天音寺方向：「法相師兄！我見你神色有異，是不是知道什麼？出家人不打誑語，若你了解內情，還請說出來！」

    他自己無憑無據，不好明說，所以希望借他人之口說出。天音寺的僧人雖然在某些方面比較迂腐，但也並非奸邪小人，所以，他相信他們會說的。

    「你胡說什麼？」四大神僧之一的普空大師怒道，他性子最是激烈，口直心快！

    羅宇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法相。

    法相臉色漸漸慘白，低聲頌著佛號。這時，坐在普空旁邊的普泓大師突然開口，聲調慘痛，低聲道：「阿彌陀佛，種下惡孽，便得惡果。罪過，罪過！法相，不必隱瞞了，你說給他們聽吧！」

    「是！」法相應了一聲，慢慢走上前來，向無數錯愕的臉上望去，然後落在場中林驚羽與張小凡的身上，最後停留在了張小凡的身上。

    接著，法相將一切和盤托出，包括普智在臨危之際，為了窺得長生之謎，傳給張小凡佛門功法和噬血珠，並在心魔入侵之下，屠戮了草廟村。

    當時，普智服下了三日必死丸，回到了天音寺，將這一切前因後果都告訴了普泓大師，然後坐化了，當時法相也在場，所以了解得清清楚楚。

    這時，一直低著頭喘著粗氣的張小凡，緩緩的抬起頭來，他的眼睛完全赤紅，如血一般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盯著法相。

    「你！去！死！」

    忽地，張小凡從牙縫之中，生生吐出了這三個字，眾人無不失色，只見此刻的張小凡完全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渾身殺氣騰騰，面目肌肉扭曲，眼中帶著無盡的恨意，猙獰無比。

    燒火棍在他手中，大放光芒，噬血珠如得到重生一般，青光大盛，夾雜著攝魂魔棒的黑氣，將張小凡籠罩其中，連面目也漸漸開始模糊。

    他張開雙臂，仰天長嘯，慘厲的聲音，迴蕩在天地之間，動人心魄，催人淚下。

    場中之人，無不變色，法相飛身而上，急道：「張師弟，快放棄此物，否則你就要墮入魔道，萬劫不復……」

    張小凡昂首望天，仿佛一點都沒注意到法相衝來，眾人一時屏息，眼看法相要抓到那根燒火棍，不料半空之中一聲嬌喝，一道白光從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