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就沒有多餘表情的孩子。
剛來時,大家都說七夜難相處,著實兩年過去她在研究院內一個朋友也沒有,大家和她攀談她只會木著臉用那雙又大又水靈會說話的眼睛看著你,直到你無話可說自己離開。
但他知道,七夜只是自閉,她不是真的不懂大家說她什麼,也不是真不懂人情冷暖,正是因為太懂,經歷過了徹骨的傷害,她才會是現在的樣子。
所以他心疼,開始接近她,漸漸的,連他都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不是親生甚是親生。
七夜看著他不語,眼中寫著我沒事,手指動了動,因為生產完就開始低燒,然後高燒又低燒又高燒不斷的身體,此刻一點多餘的力氣都拿不出,費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手伸出食指指了指向隔壁方向。
老張知道她問的是寶寶,:「寶寶沒事,剛吃過奶已經睡了。你感覺怎樣?實在不行,咱們還是去醫院吧?」
不是他們病了還在待在家裡撐,而是 b 市裡的醫院現在連樓梯都住滿了病患。
老張因為研究院忙,在七夜生完孩子後就回了研究院,等他處理好事情回到醫院時,產房內竟然被臨時病床塞得連路都快要走不動了,那哪是能養身體的地方,於是老張為七夜和寶寶辦了出院帶回了家。
【老張他們不知道,這一舉動,救了他們仨的命!】
七夜聽到寶寶沒事,心下一松,要睡不睡的雙眼又開始打架。
老張為她蓋好被子,側頭望了下外面昏暗的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天灰濛濛不見太陽的已經快半月了,還動不動就淅淅瀝瀝的下幾次帶著點兒怪味的雨,流感就是從第一場雨下後開始。
這是蒼天在哭,哭人類曾經對大自然的不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