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用念頭，能直接控制驅使陰兵，現在是先要向陰氣傳達念頭，然後陰氣做出反應，驅使陰兵。

    還有就是，陰氣流失很快，法術持續的時間短。

    張晨研學了十年紙人秘術，對紙人秘術十分了解，很快便明白了原因。

    好比起紙人，雖然陰氣是紙人能動起來的主要原因，但鮮血能加深兩者之間的聯繫，意念一動，做到如臂驅使。

    而且，鮮血本身還能吸納周圍的陰氣，為紙人持續提供陰氣。

    製作紙人，需要用鮮血，連續七天，在紙人身上畫滿符咒，改變紙人的紙質，讓紙人自身就能吸納陰氣。

    就是因為這樣，紙人才會能一直活動。

    張晨用陰氣是能製作出無數紙人，但這些紙人，強度沒有用鮮血的高，並且無法長時間活動，每時每刻都在流失陰氣。

    當張晨留在紙人身上的陰氣消耗完，又會變為普通紙人。

    並且，指揮順暢程度，也沒有用鮮血的高。

    以後張晨要帶紙人出門，就需要每隔一段時間，給紙人傳輸陰氣。

    這讓張晨患得患失起來，他獲得了永身的身軀。但無法再製作，能一直活動的紙人。

    同時，也對毀了他紙人的顧天明和徐姲，更加仇恨。

    張晨看向抬轎紙人。

    他現在只剩下這四個，能一直活動的紙人了。

    來到抬轎紙人身邊，張晨摸著紙人，眼中充滿了回憶。

    這紙人，都是他一點一點，親手製作的，不僅有汗水鮮血，還有情感。

    小時候，每次製作出一個紙人，就會像多了一個親人好友一樣開心。

    對它們講話聊天，對它們傾訴委屈，承載了太多的記憶。

    得到紙皮以後，張晨除了想將自己做成紙人，還想讓這些紙人擁有靈智。

    可是現在，自己成為紙人了，卻失去了眾多朋友。

    「他們為什麼說，我們是鬼物妖魔？」

    「殺人？可是，人也在殺人呀！」

    「就因為我們是紙人，和人不一樣嗎？」

    「紙人有什麼不好？」

    「不會飢餓，不會寒冷，不會爭風吃醋，不會生老病死，不會為了金銀而眼紅。」

    「如果大家都成為紙人，豈不是少了許多爭端？」

    張晨如同小時候一樣，對著紙人自說自話。

    被顧天明和徐姲說成妖魔，讓他想起了小時候，被其他孩童排斥的情況。

    「如果，所有人都成為紙人，大家都一樣，我們就不會被說成妖魔鬼怪了，不會被人恐懼排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