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能忽視的敵人，對這樣一個鬼才一樣的敵人如果掉以輕心，必然就會像《無歸》一樣，栽上一個很大的跟頭。

    對顧獨進行了分析之後，顧獨在杜千帆心中的威脅感直線上升，雖然還不能和華國名導那般具有威懾，但卻讓杜千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對付。

    《步步殺機》正是杜千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拍出來的，電影的每一幀畫面，杜千帆都力求坐到精益求精，按照他對顧獨的了解，他在進步，顧獨一定也在進步，不能大意。

    「唉，這樣優秀的人，可惜不能成為朋友。」杜千帆吐出一口煙，緩緩搖頭嘆息。

    在天成娛樂，沒有人不知道天成娛樂總裁柳如眉和顧獨關係惡劣。

    明知道柳如眉不喜顧獨的情況下，杜千帆自然不會傻到觸了柳如眉的晦氣。

    相反，為了讓柳如眉對自己更加支持，杜千帆還要對顧獨表現的更加具有攻擊性，就像在百花獎上的發言一樣，《步步殺機》是他捲土重來的作品，針對的正是顧獨。

    「希望柳總能將他扼殺在成長期，不然……」杜千帆眉頭皺起，有些擔憂道。

    「呼。」

    杜千帆長處一口氣，坐直身子，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里。

    打開手機通訊錄，杜千帆找到張智勇的電話，猶豫了一下，便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幾下之後，就被接通了。

    手機中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正是華國著名導演之一張智勇。

    「哈哈，千帆，怎麼了？」張智勇笑道。

    杜千帆年近四十，導演水平高超，在天成娛樂，哪怕是柳如眉也得客氣的叫「杜導」，但在張智勇面前，杜千帆仍舊是一個後輩。

    「張導，我給您拜個年，新年快樂。」杜千帆笑著說道。

    張智勇哦哦了兩聲，道：「你看我這記性，都忘了拜年這茬了，千帆你也過年好。」

    杜千帆道了聲謝，心知張智勇這種人精，怎麼可能把拜年忘了，不過就是為了在他面前擺擺架子。

    杜千帆接著道：「張導，我還有一件事要提醒您一下，這次的春節檔——」

    沒等杜千帆說完，張智勇就道：「哈哈，千帆，你不要有壓力，咱們一起上映，觀眾肯定會有爭議，這些年我什麼沒經歷過？早不放在心上了。」

    張智勇以為杜千帆是擔心《九宮》和《步步殺機》爭票房傷了和氣，在他看來不至於，想和他爭，杜千帆還差不少。

    心裡這樣想，但張智勇嘴上自然不會說出來。

    杜千帆聽了沉吟了一下，才道：「張導，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要小瞧了顧獨的《我不是藥神》，顧獨是一個常常會出人意料的人。」

    杜千帆分析過顧獨之後，對顧獨的了解早已不是之前的那麼片面了。

    張智勇聽了冷笑一聲，語氣調侃道：「千帆啊，這幾天我也看了一些關於那什麼藥神的電影報道，只能說一般般，至於千帆你，我看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那個叫什麼鼎盛的小公司，也只拍了一部電影而已，算個俅，到時候那個什麼藥神的票房連《九宮》的零頭都沒有，就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張智勇說的毫不客氣，連杜千帆都暗諷了幾句。

    「好了，千帆，柳總電話過來了，應該也是來找我拜年，先掛了啊。」張智勇略有些得意的道。

    「好，張導再見。」

    掛掉電話，杜千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坐在沙發上。

    「老頑固。」杜千帆暗罵道。

    一時間，被張智勇給氣的，杜千帆竟然有種希望《我不是藥神》的票房超過《九宮》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