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邪皇 六七三章 武安郡王
嬴沖被天聖帝問話時,仍是在發呆,想著自家的一些事情。直到被身前的武威郡王葉元朗踹了一腳,才猛醒了過來。
先是一陣懵懂,再當見滿朝群臣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而天聖帝的臉色越來越不善的時候,嬴沖只覺心中一突。
這時候問葉元朗究竟是來不及了,不過嬴衝到底還是聰明絕頂之人,略一思忖,就已把情況猜到了七七八八。
這李家滿門投繯的慘案,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站在王安石的這邊。可要他贊同那張蒼李東垣二黨,嬴沖又是滿心的不情願。
可此刻被天聖帝盯著,他時間不多,已想不到妥善的言語去和稀泥。
「陛下,臣覺王相說的有些道理,那吳希來的確是有過錯。可張相與李相他們說得也不算錯,李氏滅門之事,不能全怪縣令」
天聖帝神色發青,心想這等於是沒說?且朕是問那吳希來的罪過麼?是青苗法!是民間橫行的利子錢!
他正欲發怒,卻見嬴沖面色一肅,面現了掙扎之色。這令天聖帝一愣,感覺眼前的情形似曾相識。
果然下一刻,嬴沖就一副仿佛便秘之人忽然暢通般的舒暢神色,拱手一抱拳:「陛下,臣願每年捐贈百萬金給朝廷善堂,專用於資助秦境之內,一應重症難愈,而家財力不能支者。」
當嬴沖音落之時,天聖帝定定發呆的看了武安王良久,隨後就心想好吧,這倒也是個辦法!百萬金雖少,可如能動員其餘勛貴世族與富商豪強捐贈,倒也能積少成多,免去日後同樣的慘案發生。
而其餘朝臣,則是既覺失望又覺輕鬆。失望的是今日這變法之爭,仍未能定論。輕鬆的是這北方宗黨,終究還是未倒向對方。
只有王安石濃眉緊皺,神色不悅。
那位於眾朝臣之內的武安郡王府長史謝安,也同樣是一臉的青意。心想他家這郡王,是真不把錢當錢呢!這一出手就是百萬金
如是王猛那廝得知此事,必定要咆哮三日三夜不絕。且王府在咸陽城裡的一應用度,也是由他謝安在管,且每年都有一定的定額。
「那麼此事,就如武安王之建言吧!朝廷鼓勵朝野捐贈,並遣專人管理,再由左都察院負責監督。每年捐贈高者,由朝廷下旨嘉獎。具體的條例,由政事堂議定之後,經小朝議論補完。」
說完這句,天聖帝略顯疲憊的揮了揮手:「至於王相公所提之青苗法,可押後至年後再議。」
隨著這一句道出,整個朝堂都是一片的吁氣之聲。儘管這青苗法仍懸而不絕,使人難以心安,可眾臣總算可得到解脫了。
有幾位已偷偷往門外方向瞧了過去,心裡盤算著如何在散朝之後,迅速去占位。需知這宮大臣方便的廁所馬桶,可是有限得很
而嬴沖則是再次入神,目光閃爍變換不定。旁邊的武德郡王蒙進不禁失笑:「莫非是後悔心疼了?」
嬴沖則是嘿了一聲,一副不屑的模樣搖頭:「區區一百萬金,小錢而已!」
大自在玄功雖自在妄為,可一切所作所為,其實都源於內心,是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換在往日,他必定會再做三思。想想後果,再仔細分析這金額是否合適,自己能否承擔。
可好在他還是心知自己財力有限,沒報出三四百萬金出來。故而此時他只稍稍感覺不妥,就未怎麼在乎,將那剛冒出的理智,又拋出到九霄雲外。
至於蒙進說的後悔心疼,嬴沖卻是感覺不能忍。自己錢都已經扔了,怎麼能丟了面子?此時哪怕打腫臉,也要撐下去。
葉元朗則狐疑的打量嬴沖,感覺這兩年,他這孫女婿越來越不對勁。是在裝瘋賣傻,韜光養晦,可也過了些吧?
年前這位在殿前照壁上書寫嬴,去,病,是,早,泄這幾字,就不像是要收斂的樣子。
那次也不知嬴沖是用了什麼靈墨,宮內的太監花了七日七夜,試了無數配方,都沒法將那字跡抹去。最後沒辦法,只好把那照壁剷平,重新雕刻那龍鳳紋飾。
三皇子嬴去病則氣得發瘋,不但砸壞了價值數萬金的家具古董,連續幾個月不敢出門。
這難道是斷定了三皇子與七皇子二人,無法繼承皇位,所以肆無忌憚了?
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