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邪皇 三五六章 火曰炎上
嬴月兒側目望去,只見那人一身青色道袍,氣質清逸出塵,此時正凝聲道:「小姐莫要誤會,本人乃靜池劍齋袁白,並非是安國府之敵。」
說話之時,袁白卻是眼神猶豫的,看向了嬴月兒的腳下,心想終還是來晚了一步。
他是真不願見羽飄離這樣的人物,也被安國府攬入旗下。此人的箭術,乃是真正的鎮國一級。不但可影響大秦朝局,對於靜池劍齋而言,也不是什麼好消息。日後要想從嬴沖手中追回無面天君,只會更加的棘手。
可他現在,卻並無把握從此女手中強奪此人,也沒拿定主意,是否現在出手與安國府為敵。
嬴月兒聞言,則是眼眸微凝,感覺到嬴小小,正是身軀微顫。普通的靜池劍齋弟子,還不至於使她如此。只有令其印象深刻,並且深深畏懼之人,才可能令小小心境失衡。
除此之外,嬴月兒更能依稀感應,小小她的怒恨——
好在這位的心志足夠堅韌,雖是畏懼著袁白,卻能保持擬化不變。並未因此人的到來,而受影響。
「你就是袁白?」
以神念安撫小小之餘,嬴月兒的唇角,卻是冷冷的一挑:「既非是與我安國府為敵,為何在此?」
袁白無言可對,只能偏開頭道:「只是偶然經過而已,小姐何需如此敏感?」
「偶然?這世間真有這麼偶然之事?」
嬴月兒斜睨了腳下昏迷中的羽飄離一眼:「你匆匆趕來,甚至不惜暴露形跡,是為救他?」
此人剛才的眼神雖是隱蔽,卻逃不過妖焰甲的鏡映掃瞄。換成是靜池劍齋的其他人,她也就只當不知了。可既然是這位,她就不打算放過。
今日她是存了心挑事,定要為小小先出一口惡氣不可。只需能有個合適點的藉口,就準備當場翻臉。今時今日的安國府,可再沒有了隱忍的必要。
那袁白也感覺到嬴月兒的語氣不對,可他此刻,也斷然沒可能示弱:「既然說到這羽兄,不如就請安國府賣我靜池劍齋一個顏面,放他一馬——」
然而他話音未落,嬴月兒就一聲冷笑:「你果然是不懷好意,與他一丘之貉!」
聲落之刻,嬴沖兒就已閃身而進,心知此人,距離鎮國只差一線,她一出手,就已展出了全力。
漫天的黑焰,再次狂舞而起,卻並未傷及周圍分毫。這並非威力不如,而是嬴月兒將所有的焰力,都凝聚到極致,不使之外泄分毫。
那氣勢依然霸道剛猛之至,可她手中的槍,卻偏是輕靈如燕。
袁白神情微凝,他有些意外,也有些吃驚。沒想到此女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更為那黑焰之槍而驚異。
武道先不論,此女對火焰元力的掌控,確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層次!
「這是秘式?不對,是極招!」
念頭瞬閃,袁白亦已本能的著甲在身,同樣全力出手。劍光清冽,映照數里。
二人還未接觸,那巨大的風壓就已席捲向四面八方。可詭異的時是,當那槍劍碰撞之刻,除了一聲聲刺耳震鳴之外,就再無其他的聲響動靜。二人皆把力量收束到了極致,每一分的氣力都有用處,不浪費分毫。只下方的地面,在無聲無息中塌陷了十丈,形成了一個規模巨大的深坑。
袁白神情凝重,此時無數的青藍水液,在他身周飛騰捲動著,似如河濤江海。那是他以劍訣凝聚的三元真水,內蘊精純水元,可以堅逾金剛,可以寒若極冰,亦可鋒銳如刀,還有其餘種種不可思議的奇能,只每一滴的重量,就可達百牛之巨。可此刻卻完全壓制不住這些湮滅之火,這片虛空中不斷的有水汽蒸騰而起,可那湮滅之火,卻未消散分毫。
此時他眼前這位,亦顯出了臻至於化境的武道。槍蘊極武,僅僅三擊,就使他感覺無比吃力。
火曰炎上,無孔不入,無隙不進!那焰牙槍每一次刺出,都蘊含著大道玄理,似乎隨時隨刻,都可突破他的劍光封鎖,凌至到他的身前。
這讓他想起了夫差,七年前他曾與夫差接觸,交手十二招而敗。那位的氣勢,也是如這少女一般的強橫霸道,似能碾壓一切,莫可抵禦!
這少女的修為,自然還比不得夫差。可只論槍意氣勢,只怕已不遜於其。甚至那武道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