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太子駕到 第一百二十七章_頁2
了沉,若依著他上輩子的行事,一副藥讓賈史氏臥床靜養即可,不過這一世,他犯不上為了這人犯戒,雖說他之前不是沒對人下過藥,但是,那終究不是血親,他怕有一日他會變成他曾經最厭惡的人,如此看來,他早些會試奪籌,早點與那一干糊塗人劃清了界限才是正理。
梅鶴園中,胤禔將一日事盡說給方霍二人,霍百里聽著胤禔說道胤礽與水汜一番話,忍不住抬手揉上額角:混賬小子,招惹了一個太子不夠,還去惹英郡王,也不怕最後將兩個都得罪了!
方森傑卻有些擔心胤礽如何作畫應對,畢竟水汜雖是走了武行,到底是皇子,不肖十分修習,只水汜出生後在皇城中見的物什就夠其挑剔世上大半人了,縱然他的小弟子並非凡俗孩童,可是應對個皇家子實非易事。
霍百里瞧見方森傑眉宇微蹙,曉得方森傑是沒見過胤礽畫給太子的畫,便寬慰道:「瑾安取巧的本事很不錯,沐言無需憂心。」言罷,又轉頭囑咐胤禔,「你提醒著瑾安些,英郡王記性好著呢,莫要疲懶,拖著不畫,早些畫好了交差,免得添亂。」
胤禔無奈應下,胤礽那人平日可謂極懶,有時候又愛玩兒,想必英郡王要的畫兒,胤礽不拖到秋日就算勤快了。
水郅與水泱、水郅一同用過晚膳,正論說翰林院謄抄出來的第一批書冊,就聽張寧道說戶部尚書求見。
水泱和水汜自覺地起身,水郅瞧了他兄弟二人一眼,令侍從將小几挪去,搬繡墩來。
聽戶部尚書道來幾家貴勛還銀一事,水汜悄悄瞅了水泱一眼,手上小動作配著唇形,同人說了極簡的一句話。
水泱一心多用,好容易瞧出他大哥鬧得什麼么蛾子,將那句話咂摸一下,光明正大的抬頭瞅了眼水郅,就見水郅也是一副有點愁又有點欣慰的模樣,垂眼暗嘆:榮國府父子兩個確實鬧騰。
但是人家做事從來有理,並非無理取鬧,總不好不許人往正路上走,不准人努力的去做好人。
心中正念著世人苛刻,水泱聽水郅問他如何看戶部事,笑著回道:「御史監察盡職,將士子直言通達天聽,世家似有反思省身,自是好事。既是世家瞧不起寒士,總該叫他們做出些叫人服氣的事兒,而寒士若想證明世家無能,就得能解決了世家想不到的事兒。」
&子見解獨到,水汜佩服。」水汜自覺再想不出更合適的措詞,索性出言贊同水泱所想。
水郅心中那點兒感慨被水汜的話攪和沒了,他這個兒子自打在他跟前明言表白志向後,性子愈發跳脫無忌,倒是比水泱還活潑。
邊上戶部尚書瞧著皇帝只是無奈的看了眼水汜,並無責備之言,垂眼瞅著自個兒搭在膝上的手,這時候他這做臣子的該做的就是眼觀鼻鼻觀心。
水郅心裡已有主意,只是他還惦記著看看各姓人家的當家人是否識趣,將戶部尚書帶來的名冊留下,將人遣了去,便帶著水汜和水泱去探望太后。
太后歇了歇,愈發想得開了,精神好了,病情瞧著也輕了,正半躺在床上,由秋嬤嬤陪著說話,見水郅領著水汜和水泱進來,也沒去琢磨皇帝心思,指了近前繡墩,讓人坐了,問一回歇息食藥,就聽宮婢傳話道說有女官求見。
傳了人進來,女官奉上一本冊子,道是請求入宮問安的官家夫人的名冊。
室內幾人皆心如明鏡,太后也沒嘆氣惆悵,示意水郅拿了冊子念給她聽,待聽見何家幾位夫人的名頭,抬手止了水郅的話,道:「莫要讓她們進來氣我。」
太后金口玉言一出,不說君臣禮,只道親緣,何家人不敬長輩的罪名算是做實了。
不管太后是否意在保了何家人性命,水汜只管念著解氣:何家幾個大的太不會做人,至於小的,他還沒見過,但是爹娘都不是好人,能教養出什麼樣的好孩子來?而且,早些時候,何家人沒少往他身上打算,惹得他母妃不痛快,還登王家門去煩擾,當真張狂過分。
水泱卻是忍不住拿眼偷偷去看水郅,見水郅面上倒有幾分欣然,悄悄在心裡嘆口氣,面上半點不顯,只順著太后的話,道說近日勛貴人家奉上古籍中有醫書和藥方,可讓御醫研讀試用,許可有奇效。
太后自然曉得水泱此言意在哄她開心,想著秋嬤嬤近日取來午膳時悄悄說與她的消息:太子請皇上將壽安宮小廚房擴建,以便為她煮粥熬湯,以食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