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喝茶，倒也沒有幾分急切了。

    「不說，打死我也不說。」

    說他耍賴，他還真的耍起賴。

    沈相思嘴角一勾，神態淡然。

    她居高臨下盯著史蒂芬，輕笑：「真不說嗎？打死你多便宜了你啊，讓我想想猜猜，你們男人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看沈相思精緻的小臉忽然邪惡，史蒂芬瞳孔不由緊張起來。

    「嘿，美麗的小姐，你別亂來，我是真的不知道。」

    沈相思冷笑：「我不會亂來，我只會……」

    「只會什麼？」看她像只狡詐的傻女人奸笑，史蒂芬更緊張了，額際都在涔涔冒出冷汗。

    沈相思不回答他，只是眼角危險眯起，在一邊摸索片刻兩手一拉。

    下一秒，摺疊式的冷白光芒自她手心刺向史蒂芬。

    鋒芒畢露，寒磣尖銳得嚇人。

    「沈相思，你……你想做什麼？」本想假裝虛弱的史蒂芬，這一下全都曝光真面目，沒有半點虛張聲勢效果。

    「你說呢？」沈相思漫不經心把玩掌心裡寒芒畢露的刀，笑容淺淺，看起來鬼魅極了。

    「你，你是想用它切斷我脖子？」史蒂芬小心翼翼追問。

    沈相思搖頭。

    「那……你想用它對我做什麼呢？」

    「切斷你脖子，豈不是更便宜你了嗎？你好歹跟蹤了我大半年，多多少少也了解了我很多秘密，可真是讓人心生不安。你說，我是不是先斷你舌頭，還是先斷了你手筋腳筋，再接再勵挖掉你眼？」

    史蒂芬被她的威脅冷的一哆嗦。

    明知道她就只是威脅，可配合她嘴角那微笑，一說出來，還真是駭人驚悚。

    『啪』

    鋒利小刀刺入茶几的動擾亂史蒂芬。

    透過刺白鋒利刀芒，是她冰冷戲謔冷笑的邪氣。

    這樣的沈相思，有說不出來的鬼魅邪妄，似乎她真的沒有在跟他開玩笑。

    這可真是為難史蒂芬了。

    他無力抬手撓痒痒，瞬間冷光逼近。

    他還沒撓到頭脖子，已然被透骨冰寒抵緊。

    史蒂芬相信，現在只要他在動一動，那鋒利的刀口絕對會自動卡入他脖子，直接切斷他滑動的喉結。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試試。」沈相思的口氣聽來是多麼像是跟朋友之間的調侃，可史蒂芬卻笑不出來。

    「我真的不知道，你逼死我也沒有用。」

    「真的嗎？」

    史蒂芬點頭，努力咽下乾涸唾沫。

    他不敢亂動只好朝她眨眼，很肯定的在眨眼。

    「那麼，你就告訴我你在為誰服務，這樣總可以吧？」沈相思揚手收回刀口，拽了他衣服領子直接拖正他。

    「我……我說真的，我這個也不知道。」

    沈相思一哼，一拳狠狠直搗他肚子。

    史蒂芬疼得眉頭緊蹙，咬牙忍住。

    「疼嗎？」沈相思擦擦手，在他抬眼不明白望過來那一秒，抓住他手一扭。

    這一下，史蒂芬疼得牙關一緊，還是沒有哼出口。

    「也不疼？」沈相思雲淡風輕反問。

    史蒂芬嘿嘿一笑，沒有回答。

    「很好，很有骨氣！」

    沈相思手一翻，張開他掌心。

    「你……」史蒂芬緊張了。

    沈相思面色冰冷。

    她手起刀落，動作一氣呵成，乾脆利落。

    「啊——」

    史蒂芬臉色發白，尖叫生驚天動地的尖銳。

    然後他看到沈相思在微笑，很友好的微笑。

    忽然的，他也沒有感覺自己的手很疼，皮開肉綻那樣的痛。

    史蒂芬眼神在定住，才發現她的刀鋒就在他手心正中間，在往下就能刺戳入他掌心。

    史蒂芬呼出一口氣，他調皮朝她綻開微笑：「跟在你身後這麼長時間，我就知道你不是這麼狠心的人。」

    沈相思沒有應答，只是戲謔一笑，視線轉開落在門邊。

    碰了一鼻子灰的史蒂芬覺得奇怪。

    他視線跟隨著她望過去，這才發現門邊多了一道暗影。

    史蒂芬眼孔一收縮，他眼中增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