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介意被她當戲子利用，因為心甘情願。

    可是她不該，不該如此漠視他這麼多年的感情。

    陸晨風拳頭纂得好緊，緊得脫了皮，生生的被雨點敲痛。

    「顧相思，我從未如此恨一個人，我從不發現我可以像這一刻，這麼恨你！」

    悲鳴的怒吼在雨中一遍遍悲哀的無聲迴響，陰霾了半片雨幕。

    陸晨風眼眸絕望的空洞睜開，眼角的滾燙不知是淚還是雨水。

    頭上的雨點漸漸小了，消失在一片小小的暗影里。

    沒有聲音，陸晨風身邊多了一個可愛，俏麗的女孩，就這樣站在他身邊，有些讓人暖心。

    「我不會阻止你哭泣，因為我也像你這麼恨她，她總這麼自私，這麼多年的苦，從來沒說出來過，連我都要背著自己背後啃，所以我恨她，可是我幫了她，一手把她送入那個地獄。」

    莫小語聲音有淺淺的哽咽，受各種局面的影響，卻忽略了某些在乎她的人，她……無話可說。

    哽咽小了，雨小了，淅淅瀝瀝的下得悱惻，如同一曲悲歡離合的哀樂。

    這一切，或許因為顧相思的離開，會改變什麼吧？

    顧相思跟商州來的第一天，天晴，有涼爽的風。

    她一睜開眼，迎接她的不是奢華大房間，而是很普通的下人房。

    昨天晚上進來的時候，她是被商州打暈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從哪裡進來，又進到哪裡，此刻打量一番後，她確認了自己現在是下人，應該是打雜嗎？

    打雜也不錯，有利探察地形和敵情。

    這想法才溜出來，門就被人推開。

    一身黑，冷冽的風。

    是，商州。

    「走！」

    他開口，就一個字，冷得像股臘月風霜。

    商州沒表情的臉，讓他看起來更高深莫測，也高不可攀的冰冷了。

    顧相思遠遠跟在他背後，都能感受到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兩人一前一後，走得不快也不慢。

    顧相思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她也不想猜。

    她左右環顧，走得小心翼翼，微微隱藏的謹慎。

    走了一段路，開始有整齊的眼光唰向他們，應該說是全盯著她。

    「周媽，她就交給你了，儘管由你管理，她跟我沒任何關係，把她教好了我來要人，不聽話的，按照規矩處罰！」

    商州冷冷吩咐，沒有任何表情……的走掉。

    他跟她擦肩而過，冷冽和憤怒氣息融合朝她施壓過來。

    「站住！」

    顧相思小嘴一彎，忽然指著大步離開的商州吼了一聲。

    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這新來的女人不只美麗勾人，還這麼不要命，真是不知道死活。

    商州一步也沒有停，高大冰冷的身軀依然維持著他自己的步子走出去，直接忽視了她這一聲大吼。

    「前面那個裝x的男人，你給我交代清楚，把我留在這裡做什麼？我不服從！你要不回頭你就是沒種的男人。」顧相思嫵媚的笑了，聲音韻味十足。

    看看這些五大三粗女人，那看她這恨不得虐個死去活來的幽怨眼光，她驚恐。

    她可不保證，她待這裡能不能活過今天，還有看看這裡，露天場所，石頭，大木棍，還有那些鐵製品，她又不是囚犯為什麼要做囚犯的事，雖然挺像囚犯。

    「周媽！」

    商州涼涼的聲音透來。

    一聲洪朗笑聲，顧相思眼前已晃來黑影，來勢洶洶。

    商州身影在暗影來襲時，已經消失在她視線里，把她留在這沒見過的地方。

    「怎麼，有什麼事嗎？」

    顧相思嬌身一扭，避開被女人拳頭砸歪臉的命運，冷冷的嬌叱一聲，眼眸不是望著襲來的女人，是那個商州叫來的女人。

    「教訓你，讓你吃吃不知天高地厚的甜頭。」周媽四十幾歲，一身結實肌肉，剪著短髮。

    「等等！」顧相思妥協，口氣軟化了下來。

    「遲了，給我揍！揍到她以後不敢為止。」周媽冷笑，退到一邊看好戲。

    「能不能商量一個事後，讓你們揍？」顧相思小巧往後一退，揚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