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 第五卷 長安不見使人愁 第四章海門鎮(二)_頁3
架空羅竇,將黑俚三十六洞都老刻離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羅竇死,後,魚排軍就成了李言慶身邊的長史。他畢竟是魚俱羅的兒子,這從小培養出來的軍事素養,如果不善加利用,也著實有些可得……,他為主帥,不合格;但卻是一個合格的參謀。李言慶掌控粵西,置安南都督府,所轄百餘州縣,涵蓋了軍政兩大體系。
魚排軍作為都督府長史,既可以為李言慶出謀劃策,也能夠在政務上拾遺補缺,頗為合適。
武德七年初,房玄齡將長子房遺直送到交州,名義上是說要讓房遺直在都督府中歷練,實際上巳旗幟鮮明的表明了立場,歸附於李言慶的帳下。事實上,房玄齡歸附李言慶,是早晚的事情。他身上有太多的李言慶痕跡,勿論是早年的那一首《石灰吟》,還是後來治理管城,和李言慶的聯繫,可算得上是沒有斷絕過。如今,他麾下轄六州之地,幾為一方諸侯……就連李淵想要動他,都不得不謹慎小心,以免刺激到房喬。
再加上謝映登,蘇定方環繞在洪州之畔,也使得房玄齡除了歸附李言慶之外,別無選zé 。
試想,房玄齡這麼大的勢力和能力,誰敢用他?
也許除了李言慶之外,再沒有旁人……
「王叔,您的意思是說,咱們可以回長安了嗎?」
房遺直跟隨在李言慶的身邊,輕聲詢問。
「是啊,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要返回長安了……」
海船在碼頭上停泊靠岸,一隊素甲軍士,呼啦啦出現在碼頭上,列開陣勢,肅穆沉靜。
李言慶帶著魚排軍房遺直等人走下海船,和前來迎接自己的李端拱了拱手。
「王爺,洛陽密報。「
李端急匆匆走上前來,將一個封著火濤的信筒遞給李言慶。
那信筒上,有一個獨特的麒麟標誌。上miàn 塗抹銀濤,足以表明這發信之人的身份。麒麟台自李言慶赴任嶺南後,就徹底的沉了下去。甚至包括洛陽的河南王府中人,都不知道這麼一個存在。銀色麒麟火濤,是柴孝和獨有的標誌,同時也說明了這封書信的重要性。
李言慶接過信筒,並沒有急於拆看。
「家裡的情況怎樣?」
「一切正常,高老大人曾派人來過一次,說是邀請王爺主持開荒祭奠……王爺當時正好出海,所以就有朵王妃出面主持……老大人還說,要王爺回來後速速前往,有要事商議。「
高老大人,就是長孫無忌的舅舅,前交趾郡司馬,現任交州刺史的高儉高士廉。
勿論從前高士廉對李言慶有什麼看法,如今卻巳經是實實在在的一家人。加上這兩年高夫人時常書信來往,也使得高儉對李言慶,變得親熱許多。本來,李言慶準備讓高士廉出任交州總管,兼任刺史一職。可高士廉說自己不通軍務,加之安南都督府就設立交趾,無需再設立交州總管,只擔當了刺史一職。其子高履行,如今是欽州司馬……
這幾年來,李言慶一方面大力推行商業活動,另一方面也沒有忽視農業。
交州雨水豐沛,也適合耕鍾。於是李言慶下令開墾荒地,並由官府負責耕牛農具。每開墾十畝荒地,官府得四戍公田,而百姓得六畝永業田。許多藏匿於深山之中的俚僚,對此興趣極大。兩年時間裡,交州共開發出數十萬畝的荒地,逐漸從依靠援助,而自給自足。
武德七年初,李言慶再次頒發開荒令。
將賦稅轉化為嶄帛,而後進一步推動商業,使得交州逐漸戍為比遠勝於番禹的商業城市。
當然了,這其中也少不了一些強硬而鐵血的手段。
為增加交州人口,李言慶命龍騎軍出征天些,掠奪天些人口,販賣至交州為奴隸。
如果不是交通不方biàn ,李言慶甚至想要前往非州、歐洲掠奪人。……既然當年歐州人可以販賣人口,那今日他李言慶,為何就做不得這種事特?
高士廉這麼匆忙派人過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議。
李言慶想了想,「李長史,咱們立刻啟程,返回交趾。」
李端巳經唯備好了車仗,李言慶在眾人的簇擁下,登上輦車。
在輦車裡,他打開了信筒,一目十行的閱讀柴孝和的來信,臉上不知不覺,浮現出一抹凝重。
竟然會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