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侯 第一百一十七章 知易行難_頁2
親兵,他臉上的笑意便變淺了。
陳二已經高興的抖開旗迎過去。
「項公子。」親兵近前連連施禮,「真是對不住,沒想到你來了。」
項南對他笑了笑:「我原本也沒想還要回來。」
「你們怎麼這麼嚴了?」陳二問,「有劉旅帥的印信都不能進了?」
親兵道:「不是不能進,我們這裡印信定期換,這幾天剛好換了。」不待陳二質問,低聲道,「安康山要登基了,你們知道了吧。」
陳二道:「從年前就開始喊了。」
親兵道:「這次是真的,日子都定了,前幾天剛抓了一個送信的叛軍,這次是千真萬確。」
安康上真要登基的話,形勢必然要更緊張。
陳二不問了,接受了這個解釋。
這個親兵問:「你們怎麼回來了?路上冷不冷?都去了哪裡?是要回安東?」
陳二也一一答著,答著答著覺得不對了,寒暄這麼多,他們還站在山口寒風裡呢。
這個親兵半點不提請他們進去。
陳二最討厭裝傻了,反應過來就急了:「怎麼回事?你們什麼意思?」
親兵忙拉住他:「陳兄弟別喊。」壓低聲音,「旅帥他突然病了,大夫說不能見人見光見風要養十日。」說到這裡眼淚汪汪,看項南,「一直瞞著不敢讓人知道,就怕大家亂了,還請項公子千萬保密,擔待。」
陳二要說話,一直沒說話的項南先開口。
「我知道了。」他說道,壓低聲音,「我就猜到出事了。」
親兵鬆開陳二,拉著項南的胳膊流淚點頭。
項南拍他肩頭:「快別哭了,被人發現軍心慌亂,這個時候可一定要穩住。」
親兵激動的連連點頭:「我聽項公子的。」
項南道:「你快回去吧,我留人在葉城,有什麼需要隨時來找,讓劉大哥安心養病。」
親兵用袖子擦了眼淚鼻涕轉身跑了。
陳二看看這人的背影,又看項南,項南的神情鄭重,本來覺得清楚又有些猶豫,問:「你信他的話?」
項南神情肅重看他:「傻子才信呢。」
陳二跳腳:「那你還跟他裝傻!」
項南笑了:「人家要裝傻,咱們不裝傻又能怎麼樣?揭穿了,大家都尷尬嘛。」
「你這種貴公子就是要臉面。」陳二呸了聲,搓著凍的發麻的手狠狠,「我要呸他一臉。」
項南道:「斯文些,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陳二嘲諷:「我看人家不打算見你了。」低頭將身上的黑旗扯開,「早就說了,好看不中用。」
項南將被陳二亂扯的旗拿過來,在手中一抖舉起,楚字大旗隨風飄展,年輕公子儀態神情優雅從容:「他反悔了,我們再去別家看看,欲速則不達,慢慢來嘛。」
但連續走了幾家不管是先前說好的還是說要考慮一下的,這次都連門都進不了,有的是祖父祖母什麼的親人病了要死了,廟裡許了願念經多少天不能見人,有的則是自己病了,臉上長瘡背上流膿不能見人,原先不見的當然繼續不見,楚國夫人的旗也換不來好態度了.....
陳二不急了,神情淡然又輕鬆。
「走嘍。」他拍打身邊的同伴,「我們可以直接回滑州嘍。」
同伴有些無奈:「怎麼就回滑州了?」
陳二嗤聲:「不回幹嗎?整個宣武道的這些散兵游將都對我們避之不及了。」
項南伸手摸了摸光潔的下巴:「人都是各有選擇的,突然這麼齊齊的做出一個選擇,看來是有人在做跟我們一樣的事。」
當然,目的是相反的。
......
.......
一座縣衙內酒席正歡。
縣衙擺設沒有變,但裡面都是穿著鎧甲的兵,增添了幾分兇猛的氣息。
擺滿酒菜的席面上坐著六人,五人穿兵袍一人穿青衫,舉著酒杯一碰大笑。
如果項南此時進來,就能認得這五人中有一個是給自稱祖父念經的,一個是自稱臉上長瘡的。
「聽亭儒先生一言真是醍醐灌頂。」自稱臉上長瘡的兵袍男人喝的滿面通紅,油光滿面,半點爛瘡不見,大聲道,「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