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光 32 第31章_頁2
少年。
他們鼻尖相蹭,光錯落穿過他們面部線條,投射在被子上,是曖昧的影子。
謝時冶離開了傅煦的唇,傅煦一臉平靜,謝時冶卻嘴唇發麻,呼吸急促。
他心跳得幾乎要撞出胸腔,必須要用手按著,才能稍微緩過來一些。
謝時冶臉紅得近乎滴血,可傅煦卻冷靜得不像話。
明明喝醉的人是傅煦,謝時冶卻覺得喝醉的人是自己,要不然他怎麼會這麼瘋狂,做出這種事來。
謝時冶忐忑不安地看著傅煦:「哥,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傅煦緩慢地搖了搖頭:「我要睡覺。」
謝時冶不敢再騷擾他,只能讓人躺下,再替他掖好被子。
他定的是大套間,兩間房,他去另外一個房間睡,洗澡用了很長的時間,發泄出了不少積累又被點燃的欲-、望。
好不容易出來,才在床上勉強地睡了一覺,夢裡全是鮮艷的顏色,亂七八糟的,將他緊緊裹在裡面。
隔著顏色,他看見了傅煦。他伸手想拉住對方,卻發現那個傅煦只是水中的一個倒影,他的手剛伸過去,就將水面碰出了大片波瀾,什麼也摸不到,什麼也撈不著。
謝時冶驚醒了,因為他聽見了嘔吐聲。
他快速地掀開被子,跑到了傅煦的房間。
傅煦在嘔吐,他睡前喝了太多水,現在酒的反應上來了,吐得個乾淨。
謝時冶又拍人背心,又給人燒熱水喝,忙來忙去,等傅煦終於緩過來,坐在浴缸邊歇息的時候,謝時冶端著熱水進來:「哥,你感覺這麼樣,要不要我去給你買點藥?」
傅煦將浴缸邊上的毛巾扯了下來,擦拭嘴角,看著謝時冶迷茫道:「小冶,你怎麼會在這裡?」他頓了頓,換了種說法:「我怎麼在這裡?」
謝時冶握著那溫熱的杯子,明明熱乎乎的,他指尖卻在一瞬間涼透了。
就連他自己也矛盾得厲害,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怕傅煦知道,又怕傅煦不知道。
就像一隻懸在空中的靴子,還沒有落地的時候,那份懸心折磨人得很。
謝時冶說:「你不記得了嗎?」
傅煦將毛巾放到一邊,捏了捏自己的鼻樑骨,那裡疼得厲害,漲得發痛:「我不是還在飯店吃飯嗎?」
他突然想起來,疑惑道:「我喝醉了?」
謝時冶手輕輕抖了起來,水稍微灑出來了一些,他喉嚨發緊,一個音節發了幾次,才勉強說出話來:「所以之後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傅煦意識到了不對:「什麼事?發生了什麼?」
謝時冶是他們戲劇班成績最好的學生,他的老師不止一次誇過他有天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他調動了面上每一個部位,努力擠出一個笑。一個適合他的,屬於傅煦乖巧學弟的笑容。
他說:「哥你酒量是真的差,還傻乎乎的,問你家在哪還不肯說。我本來都要去唱k的,又不放心你,只好把你帶來酒店了。」
他還說:「喝醉了還不肯被人扶,叫你自己擦臉,還非要我伺候,跟個小孩一樣。」
謝時冶邊笑邊抱怨,語氣輕鬆,學弟的人設立得很穩,說得他自己幾乎都要信了。
傅煦被他說得歉然,捂著額頭道:「對不起啊,明明該讓你和社員好好聚一聚的,卻讓你來照顧我這個醉鬼。」
謝時冶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沒事,反正我也沒有很喜歡ktv那種地方,吵死了。」
傅煦還是覺得抱歉,說下次請他吃飯,就不喝酒了。
謝時冶說:「我不喝,你也不要喝。」
傅煦說好,他視線落在謝時冶身上,忽然說:「你衣服散了。」
謝時冶睡覺的時候穿了酒店的浴袍,自己的衣服送去前台乾洗了。裡面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現在腰帶打的結散了,露出了大片腰腹。
傅煦反應挺平淡的,既不尷尬,又不緊張,只是提醒了他一句,就跟每個直男會做的那樣。
謝時冶將浴袍收攏,將身體緊緊掩住:「那我先回房間了。」
傅煦說好。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