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任何端倪。

    「這地方，應該勉強安全了吧？」

    藍彩兒額頭見汗，顯然對她而言，要做到這種地步也是不小的負擔。

    「厲害。」

    齊紫霄豎起大拇指：「果然，空間法則就是不講道理，你目前還不到紅塵仙境界，卻能接連帶著人跑這麼遠。」

    「那也不如你的時間法則不講道理啊。」藍彩兒輕笑。

    季初彤則一陣發酸：「你們一個空間、一個時間，都不講道理，就我，什麼都會一點兒，但什麼都不精···」

    「···」

    而後，三人對視，都笑了。

    齊紫霄更是忍不住道：「好一個凡爾賽語錄，要是有旁人在這裡，怕是恨不得將我們捶死。」

    「凡爾賽是什麼？」

    齊紫霄解釋了一下，兩人也是忍俊不禁。

    隨後，齊紫霄看向藍彩兒，有些好奇道：「你是否聽說過···帝江？」

    「帝江？」

    藍彩兒面色茫然：「那是什麼？一條名氣極大的江麼？」

    齊紫霄：「···」

    「沒聽過便算了吧。」

    天道之基、空間法則。

    再聯合自己的天道之基與時間法則還有燭九陰，讓齊紫霄有了類似的聯想。

    燭九陰，十二祖巫之中的時間祖巫。

    自己是在疑似燭九陰的葬身地尋到了天道之基，而這份天道之基中，有成體系的時間法則。

    藍彩兒的天道之基是從何處尋來存放於巫蠱聖界之中，齊紫霄並不知曉。但，巫蠱、空間法則···

    巫，雖然在巫蠱聖界是指『巫術』，但還是讓齊紫霄忍不住去聯想到十二祖巫之中的空間之祖巫——帝江！

    帝江：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面目，空間之祖巫。

    這是傳說中關於帝江的記載。

    所以有此一問。

    但，藍彩兒顯然不知。

    「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能確定這一份天道之基就與帝江，或者說與天道之基-巫無關。」

    不過，這點齊紫霄也不好多說。

    因為在目前諸天萬界的人心中，普遍認為天道之基唯有二十七道，且沒有『九道巫』這種說法。

    這其中到底是因為什麼？齊紫霄目前還未曾尋到答案，所以她只能將此事暫且壓在心底。

    見齊紫霄不想說，藍彩兒也未曾追問。

    她深深呼吸著，隨即露出笑容：「我這還是第一次違背師尊之命，也是第一次偷偷跑出巫蠱聖界。」

    「總感覺，連空氣都香甜了一些。」

    「你是想說自由的味道？」

    齊紫霄一樂：「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在這宇宙中可沒有空氣，這是真空地帶。」

    「真空？那是什麼？」

    「額···」

    她一拍腦門兒，得，這也不好解釋。

    而且，對於她們這個境界的存在而言，什麼真空不真空？你就是把煤氣當氧氣吸都沒事兒。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不好解釋，那就不解釋。

    齊紫霄施展轉移話題大法。

    「我麼？」

    藍彩兒突然有些茫然了：「我···不知道。」

    「我從未出來過，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但···就是想出來走走，看看。」

    「理解。」季初彤輕嘆。

    其實，她們之前也未曾出過修仙界。

    但好在，修仙界內相對『正常』了不少，不如巫蠱聖界這般嚇人，也沒那麼恐怖。

    而藍彩兒這種幾乎從未出去過的人，早已習慣了巫蠱聖界的生活方式，想出來是肯定的。可真正出來後，問她出來要幹什麼，她卻迷茫了。

    「那咱們呢？」

    齊紫霄又看向季初彤：「來巫蠱聖界是我的主意，下一站你來拿主意？」

    「我···」

    「我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季初彤也被齊紫霄給問懵了。

    對於諸天萬界，她們都很不了解。

    現在該去哪兒？

    不知道哇！

    「那既然這樣的話···」

    齊紫霄見兩人都是沒主意的，便沉思道：「我倒是有個主意！」

    「你說。」兩女眨巴著眼，表示洗耳恭聽。

    「話說回來，咱們之前的身份，都是聖女···」

    「嗯。」兩女連連點頭。

    「這個做聖女嘛，都有很多規矩、條款、限制極多。」

    「這話我們說可以。」季初彤翻起了白眼：「你這紫府妖女何時在意過什麼規矩與條款了？」

    「咳，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總之，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嘗試顛覆顛覆，過一過不一樣的人生。」

    「我喜歡！」藍彩兒當即點頭：「我就是想嘗試不一樣的人生，換一種活法。」

    「就是這個意思，換一種活法，拋開諸多規矩與條款，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求念頭通達、問心無愧~！」

    「···」

    藍彩兒連連拍手：「好，這個好，我贊成！」

    「你呢？」兩人都看向季初彤，後者略有些矜持，但···更多的卻是意動。

    其實真要說起來，聖女包袱最重的，反而是季初彤。

    畢竟太一聖地在修仙界可是第一聖地，她又在乎形象，所以只能一直端著。

    其實偶爾閒下來想想，真的很累。

    所以，季初彤心底里，一直非常羨慕齊紫霄的灑脫、羨慕她不被規矩所束縛、羨慕她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紫府妖女？

    妖女又如何？

    在修仙界內，誰不尊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