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興致，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都說了出來，沈指揮的隨行秘書一一將名字記下來。杜恪也提供了他想出來的名字「鯤鵬」，別說，這個名字不止他一個人想起來，好幾位在座之人都選了這個名字。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化而為鳥其名為鵬。

    不過沈指揮卻露出神秘的笑容，私底下跟杜恪小聲的說道：「鯤鵬不行，鯤鵬這個名字有別的用處。」

    杜恪一點就通：「空天母艦？」

    「嗯，還在論證中，不過暫時把鯤鵬之名保留著，如果真的要建造空天母艦，鯤鵬就是最適合的名字。」沈指揮言語之中，已經透露出海軍要建造空天母艦的雄心壯志，如果只是嘴上喊一喊我要造空天母艦，沒必要把鯤鵬這樣的好名字藏著掖著。

    不過杜恪並不意外。

    空天母艦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這就是一個可以空中移動的軍事基地，讓華夏的戰機可以在全球範圍展開作業。以前只能靠大海來驅動，所以航母要大發展，現在能在天上飛，航母也就必要性不強了，這第五艘航母大概就是華夏最後一艘航母，甚至接下來國家也許都不會再造普通艦艇。

    一定是要能空海一體的反重力艦艇，既能在海中停泊，也能在天空飛馳。

    「真的要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了啊。」杜恪感慨。

    沈指揮同樣感慨莫名：「我在海軍呆了半輩子，馬上就要退下來了，說起來有些不知道怎麼形容，就好像隨著我退下來，海軍也要成為歷史名詞一樣。」

    海陸空。

    以後反重力技術普及，還需要分什麼海陸空嗎，屆時都是空軍。

    「沈指揮，你要退了？」杜恪詫異。

    「年齡到線了，軍委沒我位子，我大概會去軍顧委吧，不過我肯定要爭取活到空天母艦上天的那一天，不然怕是不會甘心閉眼的。」在杜恪面前，沈指揮表現得略微傷感，「小杜，我再叫你一聲小杜吧……」

    「您喊我小杜，這不是應該的嗎。」

    「那不行，你現在是杜院士，我們又何德何能擺什麼高架子，喊你小杜。我想喊你一聲小杜，是以一個老人的身份，向你這個年輕娃子，說聲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