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葉秀婉邊心疼地輕撫著婉婉的小臉。

    「婉婉，不如你跟爺爺和奶奶一起住吧。以後都不用再害怕有人打你或者虐待你了！林秋月那個女人，根本沒有資格照顧你。婉婉，奶奶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受委屈受傷害了。不然…」

    不然哪裡對得住她過世的親人啊！

    「不是的…」看著憤怒的葉秀婉，段婉婉也慌了，連連擺著自己的小手，急得有點兒哭腔，「奶奶，你真的誤會了。是我自己要吃的，阿姨說了讓我不要吃的，是我自己貪嘴而已…奶奶，真的跟阿姨沒關係的…」

    讓葉秀婉更加驚訝的是，一整個晚上，婉婉竟然都在幫著林秋月說好話。

    「清安啊。」屋外，軍長抽著香菸，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段清安，重嘆一聲，「上次的事，你不打算處理了？」

    段清安愣了愣，看著軍長：「軍長，你，說的是哪件事？」

    劉君安哼了聲，「怎麼，你還要維護你的那個婆娘不成？」

    「…」段清安低著頭，沒再出聲。

    這讓劉君安更加不悅，「哼！清安啊，我同你師娘一樣，你師娘喜歡婉婉，是因為婉婉同她有一個字一樣。而我呢，也是。當年你剛參軍的時候，你瞧瞧你，瘦骨如柴的，看起來就像是個弱不禁風的孩子。別的長官都不願意帶你。可偏偏我就是看上你了，不僅僅是你的眼神說服了我，還有就是你的名字跟我一樣，有一個字相同。」

    說著，劉君安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口煙霧。

    「你師娘不願意婉婉被打被罵，你又不願意把婉婉交給我們照顧。你說那個林秋月，是個和善的女人，跟她結婚，就能有個人照顧婉婉。結果呢？婉婉有沒有被照顧的好，你自己比誰都清楚！都一年多快兩年時間了，林秋月也沒有給你生下個一兒半女。你為什麼非要跟她耗上呢？」

    因為上次林秋月差點把自己老婆給氣死，劉君安對她可真是恨到了骨子裡。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為什麼叫你來吃飯。」

    段清安心裡清楚，但還是假裝不知：「師娘想念婉婉。」

    劉君安瞧他一眼，笑著哼了聲，「你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師娘不喜歡林秋月，我也不喜歡林秋月。讓她照顧婉婉，我跟你師娘都非常不喜歡非常不放心。這話，我說的明白不？」

    深呼吸一口，段清安再次低著頭。

    「你也別給我裝傻了。上次婉婉被林秋月那女人打到進醫院，你是真以為我不知道啊？這山城軍區里，你覺得是有什麼秘密能瞞得住我？」

    段清安還是低著頭沒有出聲，但心裡已經有了個猜測。

    今天軍長讓他和婉婉來吃飯，目的是為了打壓林秋月。

    「今天啊，我就給你兩個選擇。要不，你把婉婉留下，讓你師娘照顧她。要不，就和林秋月離婚，我在給你物色另一個好的女人！」

    見段清安許久沒有出聲，軍長繼續道。

    「真不懂你，精明半輩子，怎麼就在陰溝里翻車。身邊這麼多條件好的姑娘你不挑，非要挑到林秋月那個女人。你說她長得好看，她的確不難看，可你說她人品好吧，我這你不知道她跟好這個字哪裡沾上邊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個月給她的津貼，她大部分都是貼給了娘家！她對婉婉從來就沒有真誠過，再這麼下去，婉婉遲早地死在你們家！」

    「軍長…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啊！」劉君安憤怒道，「你能保證林秋月那個女人以後都不再虐待婉婉？清安啊清安，婉婉已經很可憐了，我們必須要讓她以後開開心心地過日子，這個道理，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我明白…」

    「既然明白了，那就去跟林秋月離婚！我在部隊裡聽說了，芳艷很快就從東市回來，雖然芳艷從小就在蜜糖罐子裡長大，但我覺得，讓她當婉婉的母親，也比那個林秋月好幾百倍。」

    此時的段清安也是一臉的為難。

    他知道軍長說的都非常有道理，心裡也有著芳艷的一席之地，若不是因為…

    重嘆一聲，段清安終是拒絕了軍長的提議，「軍長，我知道你和師娘都很疼婉婉。可，我同芳艷，並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