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忙念清心訣，讓自己從那種情緒中脫離。

    同時不斷告訴自己。

    那是幻境，是假的，是不存在的。

    可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了一道小孩兒的聲音。

    「那是千年裡，一段真實的人生。」

    郁秦安轉頭看，是一個七八歲紅髮紅瞳的小男孩。

    劍靈？

    郁秦安微微眯眼。

    便見這劍靈一揮手，數道人影出現在前方。

    趙立、宋勇……所有借劉二上位的人，都出現了，然後是一把赤紅的劍，出現在他的手邊。

    劍靈看向他，等待。

    郁秦安能感覺到，一股子憤怒自心底升起，有種拿起劍，將面前這些人剁成碎塊的衝動。

    他再念清心訣，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說，那是一段真實的人生，那麼……我就算毀了這些幻影人又如何？能夠改變劉二的人生？還是能讓這些人償還自己的罪孽？」

    他不知這些人的結局，但若是真實的，那……大抵是比劉二好的。

    劍靈冷著臉。

    「這段真實人生，你已親身經歷，你便不覺得憤怒？不恨？」

    對此，郁秦安誠實認下。

    「我憤怒，我也恨。」

    「那你在等什麼？拿起劍，對他們出手啊！將你的怒，你的恨，化成行動……給他們！」

    「不干。」

    「你不怒？不恨。」

    「我怒，我恨。」

    「那你動手！」

    「我不。」

    「……」

    劍靈瞪著眼，有點被噎住了。

    郁秦安面無表情。

    劉二的故事，他很動容，且因是陷入幻境親身感受，現在也無法完全平復情緒。

    但這些，都不是他隨性而為的藉口。

    這裡是秘境，危機四伏；他現在所在，是一把劍所創造的幻象；且這把劍……大概率是魔劍！

    結合以上，劍靈的目的絕不單純。

    它想讓他做什麼，他就絕對不能做什麼！

    「……好。」

    劍靈似是妥協了，收了虛影與劍，向他緩緩靠近。

    「我問你，戰爭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錯誤。」

    「你想不想要一個，沒有戰爭的世界？」

    「想。」

    「很好，我，想要去創造一個那樣的世界，一個沒有戰爭的，和平的世界……」

    劍靈滿是期待的望著郁秦安。

    郁秦安認可的點頭。

    「好夢想，祝你成功！」

    「……」

    劍靈又噎住了。

    隔了幾個呼吸，問他。

    「你不是想要那樣的世界嗎？」

    「對啊，想想而已。」

    劍靈頭上的紅髮似乎更紅了些，更茂盛了些。

    但還是，將自己的話題繼續了下去。

    「我的創造者告訴我，想要那樣的世界，只需要做一件事……毀滅所有人類！」

    「人類是戰爭的發起者，是原罪！」

    「你可願意，隨我完成這項壯舉，創造那沒有戰爭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