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危職業之師尊 第41章 夢了無痕我的腰封,好解嗎?_頁2
妝去哪裡了?」
奚孤行嗤笑:「你閉關沒多久,妖族就派人將他帶了回去,聽說前幾年他又重新化形了,這次闡微大會應該也會跟來。」
聽到化為人形,沈顧容想起之前因為雪滿妝那挨千刀的靈力遭得那些罪,眉頭都擰起來了。
「妖主這些年一直等著你出關,想要你把他兒子身上的主僕契給解開。」奚孤行道,「解契雖然困難,但妖主肯定有其他法子,到時候你也不必多說,將契解了就行,省得和妖族牽扯不清。」
沈顧容點頭。
奚孤行將沈顧容帶到了自己在長贏山的竹舍中,叮囑道:「牧謫和星河早已入道,你既已出關,便今早將弟子契結好吧。」
沈顧容估摸了一下弟子契應當是和雪滿妝那種妖修認主不同,隨意含糊應了一聲,打算等會翻一翻沈奉雪的記憶再說。
奚孤行道:「那你在此休息。」
「那你去哪裡?」
「闡微大會事情太多,我哪有時間閒下來。」奚孤行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能像你一樣裝瞎賣傻,什麼都不做?」
沈顧容:「……」
滾吧你。
奚孤行滾了。
奚孤行的竹舍簡直清冷到了極致,偌大個房只有一張竹床、和桌椅書案,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沈顧容躺在竹床上,硌得腰有點疼,他翻來覆去許久都睡不著,開始懷念自家徒弟的那張柔軟的床榻。
他渾渾噩噩地想:「就不該跟奚孤行來這裡的,純屬受罪的。」
胡思亂想了半天,他又開始翻關於弟子契的記憶。
弟子契的記憶十分枯燥乏味,大部分都是在講是如何用靈力畫繁瑣符咒的,沈顧容只「翻」了一頁,立刻昏昏欲睡,很快就沒意識了。
***
牧謫罕見地躺在那張許多年沒有躺過的床榻,恍惚中感覺到周圍還有沈顧容身上冰雪似的氣息。
他躺了半天,不知是不是今日和師尊重逢心情有些激盪,熟睡後竟然夢到了沈顧容。
夢中,沈顧容穿著一身招搖紅衣,牽著一個到他腰跡的孩子,慢悠悠地穿過一條滿是花燈的街道。
他捏著個糖人,彎著眸子和那個一身粉衣的小姑娘說些什麼,少年人的臉上綻放著毫不掩飾的歡喜。
周圍人來人往,沈顧容哼著跑調的小曲,笑眯眯地穿過人群,朝著小姑娘道:「……嗯?就那一本啊,我都沒瞧見結局就被兄長收走了,你說哥哥悲不悲慘?」
小姑娘粉雕玉琢,眼尾還有一滴淚痣,稚嫩的小臉和沈顧容有那麼幾分相似,她奶聲道:「哥哥好悲慘。」
沈顧容一口咬碎糖人,吊兒郎當地說:「是吧是吧,夕霧可憐可憐哥哥吧。」
小夕霧眨著水朦的眸子,天真地問:「夕霧怎麼可憐哥哥呀?」
沈顧容四處看了看,牽著沈夕霧走到了一旁的河邊,坐在石階上壞笑著說:「明日我去私塾時,夕霧幫我去兄長房裡把那個話本拿出來,成不成?」
沈夕霧歪頭:「那叫偷。」
沈顧容正色:「拿,只是拿回屬於哥哥自己的東西,不算偷。」
沈夕霧有些委屈:「但兄長說未經允許便算偷。」
沈顧容頗不要臉,拽著比他小八歲的小姑娘的手臂,一邊晃一邊撒嬌:「夕霧,求求了,幫幫哥哥吧,若是夕霧也不幫我,那哥哥的心該有多疼呀。」
沈夕霧本來滿臉為難,聞言連忙撲到哥哥懷裡,伸著柔軟的小手給哥哥揉心口,害怕地說:「哥哥,心不疼,不疼心……」
沈顧容立刻不忍心了,抱著眼淚汪汪的妹妹哄:「好,不疼,哥哥不疼。」
沈夕霧自小體弱多病,連記事都比人慢,沈顧容見她還是害怕,十分熟稔地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個琉璃珠子,放在掌心滾了滾,眸子彎彎,道:「看,夕霧看,圓的。」
沈夕霧抽噎了一下,視線被那圓珠子吸引,臉上的害怕之色緩慢散去。
片刻後,沈夕霧一手捏著珠子,一手牽著哥哥的手,慢悠悠地往人群中走。
牧謫只隱約聽到他們在說什麼疼不疼,其他的一概沒聽到,隨著那兩人隨著人群離開,周圍繁鬧的場景一點點如同水墨似的消散。
畫面一轉,那一身紅衣意氣風發的少年正躺在他床上,黑髮披散在肩上,雙眸上也沒有那礙事的冰綃,眸光明亮地看著他。
「牧謫。」沈顧容半趴在榻上,眼尾發紅,伸出柔軟似無骨的手沖他一勾,色氣勾魂,「過來。」
牧謫幾乎不受控制地走了過去,沈顧容一把握住他的手,用力將他一拉,牧謫踉踉蹌蹌地撲到了榻上,將沈顧容直接壓在身下。
沈顧容眼尾有一抹飛紅,笑著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微微起身在他耳畔吐氣如蘭:「牧謫,我的腰封,好解嗎?」
牧謫:「……」
牧謫駭然看他。
沈顧容笑靨撩人,牽著他的手到了自己的腰側,仿佛勾人魂魄入地獄。
天還未亮,牧謫迷迷糊糊醒來時,呆怔了半天才面無表情地從榻上起來。
夢中的事雖然記不太清,但牧謫清醒後腦子裡殘存的最後一幕,便是沈顧容在他耳畔低泣似的喘息。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