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眼界……」

    「昭昭。」荊沉玉忍無可忍，他回到結界裡，捏住她的下巴字頓，「我只用神識看了眼，只有眼。只看到他們的背影。」

    只有交纏的背影啊？隻眼啊？那還真是信息量太少了。

    昭昭嘖了下，竟是臉惋惜，她想揶揄他的意圖要太過明顯。

    荊沉玉頭很疼，單是因為身體，還是因為她副模樣。

    「等我。」

    使勁按了下她的肩膀，荊沉玉頭也回地出了結界。

    昭昭退後幾步，站在結界最邊緣，離床榻的位置遠些。

    藍色的光隨著荊沉玉的出現飄入床帳內，很快裡面便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荊沉玉雙指併攏念了法訣，隨著聲「破」，床帳打開，裡面只剩下那魔修，那魔修身上還蒙了被子。

    很諧，非常諧，昭昭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淺笑。

    荊沉玉也那臉迷茫的魔修廢話，手按住他，另手咬破後在他眉，頃刻間，冰藍色的光包裹了對方，那魔修劇烈顫抖，臉得仿佛隨時死去。

    昭昭微微擰眉，原來就是搜魂，那魔修看上去很難受，但金雪玉幹過少惡人的事，原書里沒少描述他多惡劣，次次被江善音新任魔君懲治，次次又甘寂寞地貼上去。

    為了盼魔君多看自己眼，他遣散姬妾，保證改邪歸，還要幫著其他人起做好事，就也沒留下條命，最後還是死了。

    般的金雪玉，身邊的師爺自然是助紂為虐的人，吃多大苦頭都是報應，倒是荊沉玉……

    那魔修看上去太好，荊沉玉也好到哪裡去。

    他神魂樣太穩，識海始終未曾恢復，又要進行搜魂般高深的法術，從對方的神魂中精確找到他們要的訊息，那張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越病態蒼了。

    昭昭免想到自己神魂疼痛時的感受，他現在做些都是為了她，可他殺過她，做多少事都彌補了她死過的事，但……他們本就是對立的身份，他除魔沒錯，她想活著也沒錯，該有誰虧欠誰，只站在她自己邊，他萬般是錯，站在他那處，她又非常可恨。

    她從來沒站在過對方的位置上為他著想，因為要死的人是自己，她做到那麼理智。

    現在被殺了，她還是願去換位思考，好像只要那麼想了，就輸在了什麼地方。

    昭昭說清自己的情，那是種形容出來的矛盾似乎在吞噬她的理智、她的恨意，讓她無所適從，甚至知所措。

    算了，既然麼矛盾麼為難，就什麼都別想，切隨吧。

    她已經很累了，現在都是她自己的絕地求生，而是荊沉玉非要她生。

    她轉身出了寢殿，在外面看著周圍的景色。魔界的天總是灰濛濛的，好判斷時辰，天空常飄下灰燼，昭昭抬手去接，灰燼又在手中化為烏有，只留下灼熱。

    是長恨海燃燒飄來的灰燼。

    昭昭吐了口氣，身後傳來響，她轉過去，看見了穩步走來的荊沉玉。

    他襲黑色為底的織金錦袍，精緻梳理的髻，金色的羽冠，被冰色遮蓋的眉硃砂，配上那張舉世無雙的臉，在魔界灰濛濛的天空下散著聖潔而冷清的氣息。

    能把那麼騷包華麗的衣服穿出神聖的味道，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荊沉玉有能耐了。

    「有線索了嗎？」昭昭摩挲了下手臂，莫名覺得有些冷。

    荊沉玉走來脫下外衫披在她身上，她怔，聽見他說：「魔界日炙熱，夜裡寒冷，你穿得太少。」

    「……我有修為，冷。」昭昭想接受。

    荊沉玉卻道：「魔界的冷與熱非修為可抵禦，你是已經覺得冷了？」

    昭昭眨眨眼：「那也要你的衣裳。」

    她執拗地把外袍還給了他。

    荊沉玉看了她，按了按眼窩低聲道：「知道那座古墓在哪了，夜月眠親自去過之後就讓其他魔主帶人去裡面搜刮，莫家主應該是吸收了哪大魔之後知道那座墓的位置，去了趟，找到些剩下的法寶。」

    昭昭皺了皺眉：「都被搜刮過三輪了？那還能找到我們要的東西嗎？」

    荊沉玉說：「能。上古大魔的古墓危機重重，他們只探尋了三分之，夜月眠也沒進太深入，若在外面找到，便到最裡面去。」

    「夜月眠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