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潘金蓮怎麼破。 78|9.10_頁2
更新:12-05 07:33 作者:南方赤火 分類:其他小說
勢,更是為了避免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瓜田李下。做好事時,旁邊多幾雙眼睛,就是多了見證,免得讓別人冒領功勞;而就算沒幹什麼好事,旁邊有人盯著,也就少了無數種神轉折的可能性——就算相遇的是兩位大哥也如此。
武松還糾結於第一個問題,又問一遍:「你到底怎麼了?」
態度居然出奇的和藹。潘小園總算發現了,武松這廝吃軟不吃硬,尤其見不得女人掉眼淚。當初孫雪娥在他身邊花樣作死,他居然能一路忍下來,沒把她變成片鵝干,大約也是因為孫妹子眼淚說來就來,哭得實在可憐。扈三娘的事,他之所以下決心淌這趟渾水,大概也是因為她描述過「小黑屋裡有女人在哭」——要是換個大男人半夜乾嚎,看他管不管。
而她自己呢,以前總是跟他針尖對麥芒,就算心裏面哭成林妹妹,也得拿出鳳辣子的氣場,每次發生衝突都恨不得狹路相逢勇者勝,從沒讓他見過太脆弱的德性,自然討不得他好去。
但她也不打算改進。她覺得這時候要是好言好語求求武松,讓他把李應和蔣敬倆直男癌揍上一頓,給個教訓,他多半也會考慮考慮。但人貴有自尊,自己攬下的事兒,哭著也要自己解決,又不是丐幫弟子,不能總是手心朝上。
再說,就算武松能把欺負她的人全揍趴下,那也是他自己的能耐,別人再看得起,也只是看得起他;而她呢,不過是個躲在別人背後的狐假虎威的小人。
眼看武松還在旁邊等答案,都快等急了,她才想起來給他定心:「不怪你,是我自己多事。你……別問。」
那「策論」既然入了錢糧三巨頭的法眼,又幸好讓蕭秀才抄一遍,是自己的總跑不了,總歸有些希望。但她眼下心緒太亂,加上個武松跟在旁邊,完全沒心思進行任何思考。
只好順著他的話,閒扯兩句。這才記起來那天小黑屋外那檔子事兒,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了。
本來那天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早就不恨他了,犯不著吊著人家胃口。反倒是現如今驟然見到他,還湧上些關心:「這幾日,你在哪兒安歇,沒讓我見到。」
武松笑笑:「左右有歇的去處。」他不喜歡和人深交,應酬多了,這是習慣性的答法。說完了才覺得太過籠統,又道:「第一夜是歇在魯智深房裡的。他每每夜裡喝醉,不知道歪在哪棵樹底下,十天裡有八天都是空屋,正好讓我占了。第二天,是給宋大哥值了個夜。他那裡……有些情況。」
他如今也不避諱那些針對宋江的暗殺企圖了,因為旁邊這人已經讓他耳濡目染,教育得十分懂江湖規矩,口風甚至比一些愛喝酒的好漢還要嚴——況且,一個局外人,誰會冷不丁的去套她的話。
於是他便簡略地說了。前天夜裡,據說是有人想要硬闖宋江的臥房,被宋江驚覺,這才倉皇逃了出去,而值夜的四個小弟居然毫無察覺。宋江立刻讓人把武松請來——可以商議的人太少,花榮被外派公幹,宋江驚魂未定之下,看誰都像是壞人,只有武松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的。再說,武松起碼做過都頭,心又細,有些分析查案的經驗。
武松開始以為是宋大哥疑神疑鬼,或者是做了個噩夢,但還是幫他仔仔細細地查了一圈——直到在窗邊發現了兩根淡淡的指印,已經被清晨的露水浸得花了。
他自己親身試了試,結果發現,要想無聲地闖到二層窗邊而不被人察覺,用儘自身本事,最少也得留下一個完整的手掌印。只兩根手指接觸窗沿,這份功力,他自認做不到。
能做到這一點的也有。鼓上蚤時遷是個專業神偷,從兩歲起就開始飛檐走壁,大到全副鎧甲,小到枕邊的胭脂盒,再或者遍布機關的古墓里的寶貝,此人全都手到擒來,並且完全讓人想不出他是如何得手的。
據說董蜈蚣山上之後,聽說時遷在彼,馬上就慕名前去拜師。時遷嫌他資質太差,只會拍馬屁,拜師禮又寒酸,一腳給踢了出來。
但時遷顯然不可能暗害宋江。當初時遷投奔梁山,幾乎是差點就被晁蓋砍了——晁天王做強盜也做得十分有原則,只打家劫舍,從不偷雞摸狗。山寨里容納一個小偷,不是敗壞梁山的名聲麼?
還是宋江好說歹說,給勸下來的。因此宋江可以說對時遷有救命之恩。
再者,那一晚,時遷在聚義廳跟人拼了一整夜酒,最後醉倒在房樑上,搖搖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