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逃走。

    顧憶只能是他的……

    …………

    「少吃些點心，當心肚子又疼了。」瀟程很自然地幫林凝擦了擦嘴角。

    都多大人了，吃東西還能吃到臉上。

    「好，聽大師兄的。」林凝立馬將啃了一口的點心放回了盤子。

    「讓你少吃，又沒說不讓你吃。」瀟程看他乖巧的樣子，一時有些好笑。

    自從他受傷以後，林凝就變得特別聽話，他說什麼都依著，仿佛變了個人一樣。

    「大師兄，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林凝趴在瀟程腿上仰著臉看著他：「都這麼晚了，小淵還沒回來，說不定又和顧大美人花前月下去了。大師兄困了就不要等他了。」

    「沒事的。」瀟程揉了揉他的頭髮：「小凝困了可以先回去睡，不用陪著我。」

    「我不回去，我要和大師兄睡……」林凝在瀟程手心裡蹭了蹭。

    他不要和大師兄分開，再也不要分開了。

    「你呀！」瀟程輕笑一聲：「那你上床去睡別在這趴著了。」

    「大師兄一起，不然我就不起來。」林凝往瀟程懷裡拱了拱，抱著他的腰說什麼也不撒手。

    瀟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吧，我陪你上床。」

    二人上了床，林凝很自然地抱著瀟程，頭也靠在他的肩膀上：「大師兄，你會一直陪著我吧。」

    「大師兄會一直陪著小凝。」

    瀟程拍著他的後背輕聲哄著，林凝從小就是和他一起睡。

    聽著他逐漸均勻的呼吸聲，瀟程不禁想到了他們的小時候。

    剛拜師的時候，林凝其實並不怎麼喜歡他。

    「我和小淵才是爹娘的孩子，你可不能和我搶。」林凝奶聲奶氣地說道。

    「你應該叫我大師兄。」瀟程那時候說道。

    直到林凝和林淵的爹娘過世，林凝穿著一身喪服捧著一隻木鳶蜷縮在他們的棺材旁，哭的像一碰就要碎的瓷娃娃。

    瀟程知道那個木鳶是師娘親手做的。

    他抬起頭，眼淚還掛在臉上：「大師兄……我再也沒有爹娘了……」

    林凝撲進他的懷裡，小小的一隻：「大師兄……我好怕……」

    「小凝不怕，大師兄陪著你，大師兄會一直陪著你。」瀟程那時候也是個孩子。

    「大師兄，你會不會也像爹娘一樣說話不算話？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林凝把瀟程的衣服都哭濕了，他的小手緊緊的抓著瀟程的衣服。

    「大師兄答應你，永遠陪著小凝。永遠不會離開，即便是死也不會。」

    瀟程知道，這不是什麼童言無忌，這是他發自內心的承諾。

    不是因為師尊和師娘的囑託，是他自己想要陪著他……無怨也無悔……

    「小凝，不要怕，有大師兄在，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大師兄會永遠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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