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清楚，但他一直看著眼前的小男孩。

    眉宇是有點像程蕭，也像陸景渝。

    這是他的外孫，他終於見到他了！

    「……」程晉東說話了，但是很模糊，仿佛在叫外孫吧。

    私人看護應該是懂他的意思了，把他準備的紅包給了孩子。

    看了一下爹地媽咪，程擎宇接過了紅包。

    「謝謝！新年快樂，恭喜發財！」

    程晉東在笑，他是發自內心愉悅的。

    「外公，我媽咪很想你的，她和我說了很多有趣的事。」

    說著，程擎宇也握著外公的手。

    「我媽咪說，你在她小時候，也是這樣牽著她的手。你老了，走不動了，換我們來照顧你。放心，我也會牽著你的手的。」

    程晉東點點頭，看得出，他挺喜歡外孫。

    程擎宇還給外公講故事了，還告訴外公，他到底喜歡什麼。

    ……

    從療養院出來，程蕭主動找上了程天薇。

    「我們該談談了吧？你還想跟我打官司嗎？」程蕭犀利的眼眸緊盯著程天薇，下巴微微抬高，泛著自信的光彩，氣場全開了。

    陸景渝和孩子在車上，陸景渝已經做好了隨時替程蕭出手的準備。

    程天薇沒有迴避，她跟程蕭談了。

    「我承認，我沒有你運氣好。程蕭，我輸給你，是輸在運氣上。」雖然還是很憎恨程蕭，此時的程天薇，比較沉得住氣。

    但她還是沒有掩飾自己的恨意。

    程蕭很嚴肅，她是有備而來的，程天薇怎樣看待她，不重要，她只要爸爸的監護權。

    這是她找程天薇談的目的。

    「曾經，你抓著一手好牌的，是你自己打糊了而已，是你不知足！我要爸爸的監護權，我要帶他回申城。如果你想跟我打官司，我奉陪到底。別的，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也不需要說了。」

    「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程晉東不要你，你不恨他嗎？他跟你懺悔幾句，你就原諒他了？一個半活不死的人，你要他有什麼用？」

    「從你嘴裡說出這樣的話，我一點也不驚訝！因為你程天薇根本沒有人性，冷血！如果沒有爸爸的收養，就沒有程蕭的成長。四年前，最對不起我的人，不是爸爸，是你和方致遠的媽媽！我的痛苦，我的狼狽，是你們給我的！」

    「你恨我？你也想我死吧？」

    「想！也恨你！但是，這些沒那麼重要，不值得我在乎。所以，我的情緒不浪費在我不重要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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