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群小的每人分了一把芝麻糖又跑沒影了之後，楊如欣卻摸摸下巴，一臉的興味，一直悶在家裡好幾天的楊百合忽然忽然坐馬車走了，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補牙去了。

    「現在的醫術能補牙嗎？」楊如欣回頭看向顧青恆，那楊百合絕對不會願意一直頂著半顆牙的。

    「補牙的沒見過，不過……」顧青恆笑了一下，「不過有些大夫是能換牙的，鎮上的王大夫就能做。」

    「換牙？」楊如欣皺眉，這個時代的醫療也算是挺先進的了，「用什麼換啊？」

    「狗牙。」

    「咳咳……」楊如欣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狗牙？」

    「也可以是別的動物的牙。」顧青恆很是準確的伸手給楊如欣拍了一下後背，「當然，如果當事人能接受，也有用人牙的。」

    「人牙？」楊如欣瞪大了眼睛，「難道是……」

    「就是你想的，用死人的牙。」顧青恆點點頭，「但是那貨源來的就有些隱秘，一般正規的醫館少，而那些有彎彎繞繞的醫館也不會明目張胆的做，都需要有人引薦才行。」

    「嘔！」楊如欣想到嘴裡含著一顆死人的牙，頓時乾嘔了一聲，「如果是我，肯定吃不下飯。」

    在這個時代都是人死為大，可不存在什麼捐獻遺體的說法，想要從死人身上弄東西，那就只能盜墓，或者是偷了。

    「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顧言走了進來，他是來叫大哥回去吃飯的，正好聽見前面的對話，頓時挪揄了一句。

    「這個跟膽量可沒關係。」楊如欣白了一眼顧言，「不怕死人不一定不怕噁心人啊。」忽然想到了什麼，「難道就沒有用金屬什麼做的牙嗎？」

    「有。」顧青恆點頭，「可以用金子，不過，那一般都是有錢的人家選擇的，你覺得你那小姑……」

    楊如欣點頭：「看來我那爺奶對小姑的確是真愛啊。」就算不鑲金牙，換個狗牙的費用也要好幾兩銀子呢，對於楊家這樣的泥腿子，那都是巨款了，忽然一拍大腿，「哎呀真是的，我去找錢二他們，讓他們去盯著楊百合，看看她到底換了什麼牙……」說著轉身就要跑。

    「你打算跑斷腿啊？再說了，既然要晾著他們，那就多晾幾天，正好也可以看看他們幾個心性。」顧青恆卻一把握住了楊如欣的手腕，「想要知道她換什麼牙還不簡單？顧言。」

    顧言點頭：「我這就去。」然後轉身走了。

    「我不是覺得讓顧言查這樣的小事兒太大材小用了嗎？」楊如欣摸摸鼻子，有顧言去查，那絕對會查的清清楚楚的。

    「你的事兒沒有小事兒。」顧青恆沒鬆手，反而把玩著對方的手指，小丫頭的手長了點肉了，比之前的時候手感好了很多，不過還是太瘦了。

    「顧青恆，你對我這樣好，你就不怕我愛上你嗎？」楊如欣忽然微微的嘆口氣。

    「那你會嗎？」顧青恆抬眼，似乎能看清她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