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花得良緣 第七十二章鈎織娃娃
許俏君付出血的代價,以及喊得沙啞的嗓子,換來了兩個耳洞。當然除了兩個耳洞,許俏君還收到李雩澤送的玉牌一塊、許劉氏送的素麵銀鐲一對、王小花送的銀質玉耳墜一對、許伊兒送的蝴蝶結流蘇頭花一對。
許佳兒送的禮物,讓許俏君有些意外,是一個用粗棉線鉤出來的荷包。
「二姐怎麼會鉤這個?」許俏君只會織平針的毛衣,不會鉤東西,這個荷包不但漂亮別致,顏色也配得也極好,她家二姐的審美品味仿佛突然就提升了不少。
「我想絲線能鉤娃娃,應該也能鉤別的東西,就試著鉤了個荷包,你覺得怎麼樣?」許佳兒忐忑不安地問道。
「鉤得很好,很漂亮,我很喜歡。」許俏君取下棉布荷包,把新荷包系好,「二姐,你還可以用別的花樣鉤別的東西。」
「我有鉤別的東西,你進來幫我看看。」許佳兒拉著許俏君進了房間,去看她這兩三個月的作品。
許俏君看著滿滿一盒的鉤織品,驚訝地贊道:「二姐,你好厲害啊!」
許佳兒抿唇笑了笑,「三妹,我要是也能鉤出娃娃來,是不是也能拿出去賣錢呢?」
「當然可以啊,不止娃娃能賣錢,你還可以鉤荷包、鉤帕子、鉤圍巾、鉤衣裳拿出去賣。」許俏君笑道。
「衣裳也能鉤?」許佳兒問道。
「能鉤,鉤衣裳就跟你鉤荷包一樣,把每朵花連接起來。」許俏君道。
許佳兒眼中一亮,笑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再仔細琢磨琢磨。」
「二姐慢慢琢磨,琢磨好了,給我鉤件衣裳。」許俏君笑道。
「放心,少不了你的。」許佳兒笑著伸手去點她的額頭。
許俏君笑著躲開她的手指,卻不小心就碰倒了耳朵,痛得她直抽抽,「痛痛痛,痛死我了。」
「不是擦了藥了,怎麼還痛呢?」許佳兒扶住她,一臉憂色地看著她紅腫的雙耳,「還越腫越大了,這可怎麼得了?要不要再上一次藥?」
「不用了。」許俏君眼淚汪汪地虛捂著兩隻耳朵。
許俏君不知道是什麼體質,雖然耳朵抹了草藥,但消腫的速度還是緩慢。到了晚上,雙耳依然紅腫如初。許俏君睡得迷迷瞪瞪的,不記得耳朵的事,一轉身,耳朵碰到枕頭上,就被痛醒了。
許俏君在半睡半醒之中熬了一夜,早上起來,精神不濟,耷拉著腦袋,走進了灶房。
許伊兒正在用酸豆角炒油渣,看她眼下一片青紫,知她沒睡好,心疼地道:「三妹,吃了早飯,你回房再睡會吧。」
「不睡,睡也睡不著,耳朵碰到枕頭就痛醒了。」許俏君哭喪著臉道。
許伊兒舀了勺熱水,倒在木頭杯子裡,「一會大姐抱著你睡,不讓你的耳朵碰著枕頭,就不會痛了。」
許俏君打了個呵欠,從柜子里拿出牙粉,到外面去漱口。
許伊兒炒好菜,盛在碗裡,又把動作麻利地溫了兩個剩菜,端去堂屋。
許俏君洗漱好,進屋吃早飯。許順成和許佳兒都看出她昨晚沒睡好,許順成讓她吃完早飯,趕緊去補覺。魯春嬌對此,卻視若無睹,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自顧自地哄許寶兒吃蛋。
許順成看了魯春嬌一眼,搖頭嘆了口氣,這個女人就是個豬腦子、牛性子,說一千道一萬,都沒辦法讓她有所改變,一如既往的漠視三個女兒。
許俏君是無所謂的,魯春嬌關不關心她,她的耳朵還是一樣痛,她也從來沒有期盼過魯春嬌會關心她,她們就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一家人吃完早飯,許順成背著鋤頭去了田裡,魯春嬌拿著個鞋墊出了門。許俏君給花澆完水,從南屋出來,見許伊兒坐在院子的椅子,沖她招手。
「大姐,幹嘛?」許俏君走過去,笑問道。
「抱你睡覺呀,還能幹嘛。」許伊兒展開雙臂,笑著道。
「我不困,我要去鳳九哥那裡看書,看書能分散注意力,我就不會覺得耳朵痛了。」許俏君實在不好意思,以嬰兒睡覺的方式讓許伊兒抱著她睡覺。
「你這個樣子,還去看什麼書,在家好好睡覺。」許伊兒勸道。
「我想看書,不想睡覺。」許俏君笑著跑走了。
「那你也擦了藥才去啊。」許伊兒在她身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