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不是宋啟凡的對手。

    經驗，在同樣境界之下，是有絕對優勢的。

    而現在，楚老的意思很明白，是讓他在只有玄境的情況下，以自身的身體強度，卻挑戰一位本就碾壓他的地境強者！

    若是別人聽到這話，只怕已經衝著楚淮江大罵了，因為這和讓秦風衝上去送死沒區別，完全就是天方夜譚。

    可是秦風只是看了一眼楚老的眼神，便再度爬了起來，站直了身體看向宋啟凡。

    既然要挑戰身體的極限，那麼

    「你瘋了嗎？」宋啟凡看著眼前的秦風，幽幽開口。

    剛剛聽到楚淮江的話，他就覺得是在開玩笑。

    一個玄境，哪怕用盡全力都不可能在地境面前立足，即便是一個地境初期的武者，也能完全碾壓玄境巔峰。

    越級這種事，只能存在於同一境界中的不同段位而已。

    想要直接跨過境界來挑戰，而且還是挑戰宗師境界，這就和拳館的師父要挑戰葉問一樣，不是在開玩笑是什麼？

    可是偏偏秦風居然還真的站起來了，看樣子準備再度衝上來。

    「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宋啟凡嗤笑一聲，看秦風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搖了搖頭：「小子，你也真是愚昧，難道就沒想到楚老讓你這麼做，就是為了讓你死在他面前，這樣就不用成為我用來逼問他的工具了麼？」

    「小子，你應該慶幸你有不錯的運氣和天賦，現在看在穆閣主的面子上，我心情好了還能留你一條命。」

    「可要是擋了我的路，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可是無論宋啟凡怎麼說，秦風都充耳不聞，仿佛根本沒有聽見一樣。

    血淚還掛在眼角未曾乾涸，明明該是狼狽的模樣，可秦風看起來卻戰役昂揚。

    明明渾身是傷，但他走得卻比之前還要沉穩堅定。

    「越級挑戰啊」

    在即將走近宋啟凡的時候，秦風開口了，聲音沙啞低沉：「又不是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