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到底是什麼？」是人，是妖，還是魔？

    「王爺，這個女人能助你完成大業，能解你身上的寒毒。」北宮溯再一次的將那天說過的話，重複了一次。

    「本王身邊不留來歷不明之人。」男人坐在書案後，滿面蕭殺，淡淡的聲音里，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王爺，你為什麼非要執著於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呢？」北宮溯很為難的問。

    有些話不是他不說，而是不能說，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

    戰霆司沒有回應他的話，但北宮溯感覺到了周圍越來越冷了。

    冷不丁的看到他那充滿殺氣的琉璃眼眸，他承認自己慫了。

    「她是……」

    就在北宮溯艱難的開口，準備說出晴落天的身份時，戰霆司又問：「她看上去那樣的瘦弱，為何卻有著跟她不一樣的體重？」

    今天她往他的懷裡倒過來時，他就察覺到了。

    問到這個問題，北宮溯仿佛更難回答了，他支支吾吾：「那個，那個……」

    霸道的聲音，自妖冶的薄唇溢出：「本王的耐心全部消耗，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

    「她這三個月吃的都是王爺的血，所以才會如此。」她是雨神啊，但是為了隱藏自己的氣息，所以她身體才會比她本人看上去，稍稍的重一些。

    聽到這個話，戰霆司微眯著眼眸，妖冶的薄唇撩起，問：「你的意思，這三個月來，你從本王這裡取走的血，全部都餵給她喝了？」

    他一直都以為，北宮溯拿他的血在研究寒毒的解藥。

    不曾想……

    想到晴落天那張無害的臉，她的身體裡流淌的是他的血，戰霆司的心裡，隱隱的有些異樣。

    北宮溯點頭：「是的，唯有用王爺餵養的血，才能為你所用。」

    「她的身份？」吃血，豈不是妖，想到這個，戰霆司問：「她之所以出現在五嶽山頂，是因為她正在經歷天劫？」

    傳說經歷過天劫的妖，都有可能成仙。

    一聽到這個藉口，垂眸的北宮溯眼前一亮，興奮的站起身：「對的。」

    戰霆司：「……」

    好像有點太過於興奮了，北宮溯正色了一下，雙手抱拳作揖，道：「王爺英明。」

    「……」戰霆司看著他這個樣子，總覺得那裡不對勁。

    「王爺儘管放心，北宮溯只為王爺所用。」為了不讓他繼續的問下去，北宮溯再一次的表達著自己的忠心。

    「就因為她的靈智剛長，所以才會總是說出如孩童的話語？」因為晴落天的長相，所以她每一次說出孩童的話語，總是讓他感覺軟軟的，糯糯的。

    「是。」謊話一旦生成，為了另一個謊言，就會說出越來越多的謊言。

    「你還有沒有什麼隱瞞本王的？」戰霆司盯著他，眼神冰冷刺骨。

    北宮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道：「沒有了。」

    就算以後晴落天的身份被揭露，也不關他的事，說雨神是妖的可是這位爺。

    戰霆司忽然的站起身，朝外走去，說：「明天本王會帶她去皇陵，看看那裡是否真的有本王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