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接受他們的挑戰,但不能接受他們的羞辱。」
如果夜星雲與周辰只是向他一人發起挑戰,那他回欣然應諾,無論是雙方出於什麼恩怨,但身為一名武者,同時是天驕榜上赫赫有名的天驕,接受學府內其他學員的挑戰理所應當。
但眼下夜星雲下的這個戰書,不,不能說戰書,應該是『挑戰通知書』。
這個挑戰通知書簡直將每一場挑戰當做了是一個流程。
申屠燾的本源靈氣為怒殺氣,靈氣對他產生了一定影響,讓他渴望戰鬥,享受戰鬥,也尊重戰鬥。
在他看來戰鬥,尤其向關乎天驕榜排名的這種戰鬥應該被格外重視,首先戰鬥的雙方要花費一定時間彼此了解,在戰鬥過程中雙方竭盡全力,自然是不用多說,還有一點就是戰鬥過後,無論勝敗,雙方都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去修養、去總結,然後再進行下一場挑戰,這樣才能得到長足的提升。
但申屠燾從夜星雲與周辰這種走馬燈似的輪番挑戰中,感受到的只有輕視,對戰鬥過程的輕視,對他們這些天驕的輕視。
「第一場,我會出手,我會讓周辰在第一場終結,讓他的這個挑戰名單成為笑話。」申屠燾目眥欲裂,殺機暴涌。
他已經做好了在明日的戰鬥上下狠手的準備。
既然對方沒有體現出對他的尊重,那他會用更殘酷的方式奉還回去。
「你最好給他留些力氣,這樣我還可以在後天的挑戰中出手,不在那小子身上留幾個窟窿,難消我心頭之恨。」
百里鴻賓狠狠地道。
話音落下,他又看向雷銘,見雷銘面色淡定地喝著茶水,百里鴻賓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你這傢伙,還是不是朋友了,之前在西城門外又放我們鴿子。而且這次夜星雲和周辰羅列的挑戰名單,偏偏都遺漏了你,嘿,到底是同一個宗門的,交情是比我們這些狐朋狗友鐵。」
「不,這才是夜星雲最為狂傲的一點。」雷銘放下茶杯,眼中銀芒閃爍,每當這個時候,就意味著他心境泛起波瀾,
「他沒有將我列在挑戰名單中,是因為在他的規劃里,我永遠是要被他留到半年後,我的成人禮上去挑戰的。」
「所以他這樣安排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可以無傷地解決你們這些榜上有名的強者,然後再半年後與我堂而皇之的正面對抗。」
「而且,我說明一下,那天我並非有意放你們鴿子,如今我就任宗主在即,難免有些這樣那樣的事務需要處理。」
「那天西涼長老向我反映東海郡那邊的分堂堂主不服從宗門的命令,這種狀況,我總是要想方設法處理吧。」
百里鴻賓罵罵咧咧了幾句,但也找不到反駁的點。
申屠燾看向下位的申屠曉:「周辰這邊我會處理,至於夜星雲,他明天第一個對手是你,你就先試試他的水準。」
申屠曉頷首,眼瞳中透著陰冷:「放心,我會和大哥一樣,在明天將這場鬧劇終結。」
.......
帝國學府。
曲徑通幽的竹林內,安置著一處涼亭,涼亭的石桌上,正有兩名老者對弈廝殺。
著二人一人面容消瘦,頗為清癯,另一人面如重棗,顯得端莊敦厚。
「夜星雲這小娃加入帝國學府不過一天時間,就把你那學府攪得天翻地覆了啊。還有那周辰,我看他二人像是穿一條褲子。」
司徒學究執白子,落下。
圍棋講究一個金角銀邊草肚皮,如今二人的交鋒已經漸漸從四角、四邊轉移到了中心。
府主撫恤而笑:「邊角處的爭鋒他已經完成,接下來當然是要往中心進軍。」
「鬧吧,盡情地鬧,這天驕榜沉寂了太長時間,是時候該給它注入活水,讓他恢復生氣。」
司徒學究兩指夾著一枚棋子,輕輕敲擊桌面:「你就不怕他們兩人真的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把那些天驕全部挑翻,如果這壯舉被他們給完成,恐怕就該輪到帝國里那些老傢伙們坐不住了。」
府主無所謂地聳聳肩,他落下一字,斷了司徒學究幾枚棋子的氣,將之吃掉:「那又如何,如果申屠燾、百里鴻賓他們全部落敗,只能說是他們自己
372、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