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今夜夢不到我 8 第 8 章_頁2
合,人太多了。」
「所以他的強迫症還沒好嗎?」黎羚疑惑地回憶道,「但是在片場的時候」
其實她是想說,在片場的時候,自己好幾次碰到過對方的手了。
但麥似乎理解錯了她的意思:「他喜歡在片場抱著一些髒兮兮的破玩意兒修?是這樣的,這個人很怪,不嫌東西髒,就是嫌人髒。」
「不信你看我待會兒找他借外套,他肯定讓我滾。」
黎羚似懂非懂,決定將話題岔開:「既然如此,導演今晚為什麼要來這裡?」
「誰知道,平時誰叫他他都不來的。」麥鴻誠說,「好像今晚有個樂隊來演出,他說想看,叫什麼euphoria?」
麥鴻誠從旁邊翻出一張宣傳海報來給黎羚看。
黎羚怔了一下:「這是我以前最喜歡的樂隊。」
euphoria是一個非常小眾的樂隊,她有一陣兒經常在微博上分享他們的歌,但因為聽眾寥寥,近幾年這個樂隊一直處於半隱退的狀態。
沒想到今晚竟然在這裡碰上了,黎羚將海報捧在心口,幸福地說:「太好了,真是太有緣分了。」
「是啊。」製片人意味深長地說,「真巧呢。」
過了一會兒,金靜堯還是沒有回來,麥鴻誠倒了杯威士忌,向後仰靠在真皮沙發上。
夜店的光線昏暗不明,他看向黎羚的眼神,也生出幾分微妙與複雜的審視。
「你真的要拍這部戲嗎,黎小姐?」他冷不丁地問黎羚,「你好肯定?」
麥鴻誠雖然是香港人,之前講話幾乎都聽不出口音,這時才暴露出來。
黎羚心裡一跳,察覺到對方態度的變化,本能地說出一些冠冕堂皇的客氣話:「當然了,我非常感謝導演給我這麼寶貴的機會」
麥鴻誠笑著搖了搖頭:「你看過劇本了吧?」
黎羚點頭。
「你覺得怎麼樣?」
其實黎羚本可以像上次敷衍副導演一樣,說幾句假話,最後卻委婉地說:「是有一點壓抑。」
「豈止壓抑,我當年看完第一稿,簡直大受驚嚇,想幫他請psychiatrist。」麥鴻誠表情很誇張地說。
黎羚被他逗出笑,又聽對方繼續解釋:「這個劇本是好多年以前寫的。靜堯學生時代的作品。」
「當時他並不成熟,生活也沒有現在這樣順遂,所以有時候會產生一些很尖銳的想法。這劇本也可以這樣說,承載了他最黑暗、最不健康的情緒。」
黎羚說:「我還沒有看過完整的劇本。」
「好幾年了。」麥鴻誠又喝了一口酒,「他改過好多版結尾,一直都不滿意。」
「那為什麼還要拍?」
「從市場的角度,我的確不贊成他拍,很多人都不贊成。」麥鴻誠意味深長地說,「但是作為朋友,也許只有拍過了、走出來,他才能夠成長。」
他站起身來,幫黎羚也倒了一杯威士忌:「黎小姐,我把他交給你了。」
就算是開玩笑,這句話也太重了。
黎羚有些猶豫地握著杯子,不知道該回應什麼,房間門突然被推開。
走廊的燈光絲絲縷縷地傾瀉進來。
浮動的光影慢慢映照過年輕男人的臉,仿佛海平面的光線,短暫地掠過海底沉睡的巨大城市。
「你們在說什麼。」金靜堯站在門口,十分平靜地問。
麥鴻誠毫不尷尬,笑眯眯地說:「我在同黎小姐分享你的秘密。」
「黎小姐,你知道麼,導演小時候很靚的。」他背過身,其實是偷偷跟黎羚眨了眨眼。
黎羚:?
「他媽媽最中意把他打扮成洋娃娃,幼兒園的男生天天為他打架,他家還有一整個房間都用來放毛絨公仔你想不想看看他四歲穿裙子的相片?」
黎羚感覺自己快被金靜堯的眼神殺死了。
她很有求生欲地說「不用了」。
「那好吧。」麥鴻誠很遺憾地說,「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黎羚表示自己並不是很想聽。
然而對方聲音壓低幾分,敘述也變得更加肉麻:「導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