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嫁到:王爺別擋道! 237:誅心方敘,酷刑加身_頁2
哥哥活著,不僅如此,我們還滅了你齊陽王府,你卻什麼都做不了,心裡一定更後悔了,對吧?」
方敘重重的喘了幾口氣,說不出話來。
傅悅道:「當年方拓苦心孤詣的要打敗我父王,不惜與趙氏聯手,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害死了我父王他們,屠殺我幾十萬聶家軍,直至滅我聶氏一族,這一切你父王可脫不了干係,如今因果循環,也是因為你不知死活,最終齊陽王府終被我聶氏的人屠殺殆盡,你是活不了多久了,至於你的姐姐,我倒是想留她一條命,不過她應該不會消停,且看著她怎麼作死,實在不行,我也只能讓你們一家團聚了!」
方敘,冷冷一笑,說了句傅悅覺得莫名其妙的話:「呵,戰場上原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方,所謂兵不厭詐,我父王用任何手段都是理所當然的,是聶夙自己技不如人,也信錯了人,他活該落得如此下場,我父王何錯之有!」
傅悅有些無言以對。
不過還是忍不住反問:「以你這說法,那我倒是想知道,楚胤殺了方拓,他又何錯之有?你如此恨他?」
方敘一僵。
傅悅覺得自己今日顛覆了認知:「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在恨楚胤當初殺了你父王,絞盡腦汁的要殺了他,覺得他罪大惡極,可我不明白,他何錯之有?他作為秦國將領,在做他該做的事情罷了,你覺得我們不該把聶家滅門的事情歸於你父王身上,你卻恨極了楚胤,這是何道理?」
他的意思是,他父王可以用盡所有光彩不光彩的手段贏別人,別人殺了他父王就不應該?
真的是……
她總算是搞清楚了方敘為何阿麼恨楚胤了。
可是不能理解啊。
或許也不盡如此。
見方敘抿著唇咬著牙沒吱聲,似乎尤為不甘的樣子,傅悅又想明白了幾分。
她若有所思的道:「其實你真正不甘的,不是你父王戰死,而是殺了你父王的人,是楚胤吧?」
方敘豁然抬頭,縮著瞳孔看著她。
傅悅饒有意味的看著方敘帶著幾分愕然的面容,笑道:「方拓征戰沙場一輩子,都被我父王壓得抬不起頭,在北梁本就十分尷尬,這便罷了,他好不容易和趙氏聯手害死了我父王,贏了那一仗,為自己扳回了臉面,卻沒多久就死在了一個才十五歲的少年手裡,徹底成了笑話,你是他的兒子,想來一定最是敬仰他,自然接受不了自己視為英雄的父親死在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大人手裡,因為他的死,齊陽王府大不如前,你年少便被迫撐起了這份擔子,因此,你恨上了楚胤,覺得他毀了你的一切,對吧?」
方敘的臉上,仿佛就是被戳中心中痛楚的羞憤惱恨。
他恨恨的看著傅悅,仿佛她就是一個揭開他遮羞布的罪大惡極之人。
她說的對了。
他恨的,是楚胤當時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卻殺了他最敬佩仰慕的父親,毀了他的一切!
沙場廝殺,死亡無可厚非,對於一個征戰沙場的人來說,馬革裹屍本就是最好的歸宿,這些他自然心裡都清楚,可是,他無法接受,自己的父親是被這麼一個和自己一樣大的人打敗殺害的,敗給聶夙,尚且情有可原,可死在楚胤手裡,他無法接受,他知道,父王也絕對是死不瞑目。
傅悅覺得十分可笑,道:「真是有趣啊,方敘,你和你父王一不愧是父子,這份秉性一模一樣,都是輸不起的人!」
方敘當即惱羞成怒:「你閉嘴!」
傅悅不搭理他,自顧開口道:「我記得幼時,曾聽父王說過一句話,方拓此人,不堪為敵,我一直不懂他這句話是何意,他年少便接掌北境兵權,聶家軍鎮守北境,齊陽王府鎮守北梁南境,所以他們是天生的敵人,他曾在身在北境鎮守數年,與方拓與交手數次,卻為何覺得方拓不堪為敵?難道是因為方拓是他的手下敗將,所以不堪為敵?可後來我明白了,方拓這個人,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卑劣下作的宵小之輩,雖身處高位卻難當大任,贏不了也輸不起,難怪我父王從來都瞧不起他!」
這對於方敘而言,可是徹徹底底的誅心!
他氣得發抖,仿佛使盡力一般咬牙切齒的嘶聲道:「傅悅,你不許再說了!」
傅悅卻很滿意,她要的就是誅心,從心裡和精神上摧毀他根深蒂固的信念,讓方敘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