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嫡女醫妃 866擲花_頁2
殷勤了,看得小四渾身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很快,那個中年軍醫也給包老六探好了脈,稟說,他可以給包老六開兩個方子,一個喝的湯藥,一個泡的藥湯,可以在陰雨天氣里緩解斷臂的疼痛。
聞言,小蕭煜似乎鬆了口氣,接著又有些同情地看著對方,伸出一隻小肉爪輕輕拍了拍包老六的手說:「伯伯,你可要乖乖喝藥啊!」
小大人似的一句話說得包老六一個糙漢子差點淚灑當場,感動得一塌糊塗。
在包家坐了約莫兩盞茶功夫後,官語白和小蕭煜就離開了,由麻管事帶路,他們繼續去往莊子裡的別家,繼續與那些老兵、家眷們閒話家常,也說一些戰場上的往事……
小蕭煜好像聽故事似的,聽得入了神,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些人的「與眾不同」。而他也是真的沒覺得害怕,初曉的爹爹少了一隻胳膊,初曉的祖父少了一條腿,但是除此之外,他們與其他人一樣沒什麼差別。
整個上午他們造訪了一戶又一戶人家,時光彈指而過。用了午膳後,麻管事又帶著官語白和小蕭煜在莊子四周走動,看看莊子裡的伙房,看看佃農和老兵們種的田地,看看清澈的魚塘……
這一看,小蕭煜就捨不得走了,蹲在池塘邊看著水下游來游去的魚兒,官語白乾脆就在一旁給他講解魚的品種,這一大一小你一言我一語,就說得忘了時間。
直到後方傳來了一片喧譁聲,官語白循聲望去,只見百來丈外的一棟宅子前,四五個人似乎在彼此推搡著,其中一個穿著一件青色直裰的中年書生想上一輛馬車,而其他人正試圖勸說攔阻。
麻管事面色微微一變,脫口而出道:「惠先生……」
能被稱為「先生」的必然是在某一方面有才學之人,官語白眉頭一挑,問道:「惠先生是何人?」
麻管事便恭敬地回道:「惠先生是前面那個私塾的教書先生……」也是這莊子方圓五里唯一的一位私塾先生了。
「煜哥兒,我們過去看看可好?」官語白低頭問小蕭煜。
小傢伙也被挑起了好奇心,脆生生地應了一聲,一手牽著官語白的大手,往前行去。
「各位請讓開,鄙人心意已決。」那著青色直裰的惠先生憤然地試圖甩開一個老者。
那老者苦苦哀求道:「惠先生,您再仔細考慮一下吧!您在這個私塾教書都七年了,一時間讓我們去何處再找一個先生?」
「是,惠先生,您再考慮考慮吧。」旁邊的幾個農人也是連聲相勸。
「你們不要再說了,鄙人要回江南老家!」惠先生不悅地皺了皺眉道,「鎮南王府,亂臣賊子也!鄙人是不會與亂臣賊子為伍的!你們難道還想強綁鄙人留下不成,還有沒有王法了?!真是蠻夷之地!」
幾個百姓忐忑地互相看了看,都退縮了。
這時,一個清脆的童音好奇地問道:「義父,什麼是亂臣賊子?」
緊接著,另一個溫潤清朗的男音響起:「亂臣賊子就是指不守君臣之道、父子之道的人。」
這一問一答不由地吸引了惠先生以及其他幾人的目光,都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年輕斯文的公子正牽著一個唇紅齒白的男童朝這邊走來。
跟在兩人後方的麻管事表情僵硬極了,心裡都後悔沒早點送走這位惠先生,在南疆的地方盤上竟然口口聲聲說什麼鎮南王府是亂臣賊子?!還當著元帥和世孫的面說!這種榆木腦袋沒的把孩子給教壞了!
小蕭煜仰首看著官語白,歪著腦袋又問:「義父,什麼是君臣之道?」
官語白含笑解釋道:「《孟子》曰:君臣之道,恩義為報。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君臣之道可不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話語間,官語白已經看向了那位惠先生,表情淡淡,然而,那意味深長的語氣也不知道是在對小蕭煜說,還是對惠先生。
「說得好!」麻管事忍不住贊了一句,難道還要他們南疆洗好脖子等著大裕先帝把屠刀架在脖子上不成?!
小蕭煜似懂非懂,卻是拼命地給義父鼓掌,爹爹說了,義父說得都對!
那惠先生滿臉通紅,手指微顫地指著官語白,許久方才憋出一句:「詭言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