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嫡女醫妃 687所圖
孟儀良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雙手抱拳躬身向蕭奕請命。
蕭奕坐在馬上俯視著他,笑吟吟地說道:「哦,那將軍的意思是……」
孟儀良忙又道:「末將知道世子爺公務繁忙,尚有南疆諸事要管,必無暇理會這區區南涼小國。」見蕭奕沒有不悅之色,孟儀良放下心來,滔滔不絕地勸道,「以末將之見,世子爺大可以尋個可靠忠心之人幫著世子爺打理南涼。世子爺,我南疆軍中有不少老人自老王爺時就跟隨於麾下,忠心耿耿,天日可表!」
蕭奕漫不經心地撣了撣衣袖,臉上笑意不減,問道:「孟老將軍,若是本世子把南涼交予將軍,將軍會如何行事?」
聞言,孟儀良精神一振,心想:看來世子爺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孟儀良故作鎮定地回道:「世子爺,末將以為有亂民暴動者,殺,以暴制暴。正所謂亂世用重典,不外如是!」
孟儀良越說越是激動,侃侃而談,又說什麼重立戶籍、重查人口以便增收人頭稅以充軍資……最後又義正言辭地說道:「南涼人不過是群蠻夷之輩,無需與他們講什麼道理,凡有人不服鬧事的,殺了便是,如此,民心自然就安定了。世子爺,您的根基是南疆,至於這南涼屬地,您無需過於費神。」
蕭奕輕笑出聲,淡淡地看著他,說道:「孟老將軍,你連本世子需要什麼都不知道,就想代替安逸侯主持南涼政事?呵,人貴有自知之明,孟老將軍,你年紀大了,也該安享晚年了。」
說完,蕭奕也不理會孟儀良有什麼反應,一夾馬腹和南宮玥一同走了。
孟儀良僵立在原地,望著蕭奕和南宮玥離去的背影,渾濁的老眼中升起一層濃濃的陰霾。
三年前,世子爺奉皇命重回南疆,當時,他們這群跟隨過老王爺的老人之中,田禾是最早向世子爺投誠的,大部分人包括他都是抱著觀望的態度想先看看世子爺的本事再說。
結果卻是一步錯步步錯。
就因為晚了這麼一步,他在世子爺面前就再沒露過臉,有什麼好事都輪不上他,輪不上他們孟家。
他本想著自己比不上田禾也就罷了,畢竟是當初自己看低了世子爺,以致棋差一招。
但是局面也未必沒有挽回的機會,他這次主動請纓跟隨田禾來南涼,就是想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以世子爺的身份,肯定不能久留南涼,而田禾早晚也是要回南疆的,只要自己能被世子爺委以重任管理南涼,那麼他們孟家以後就是南涼的土皇帝,更可以萌恩子孫……
不想,世子爺麾下有一個田禾不夠,竟然還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個安逸侯來!
這安逸侯算什麼東西,不過是皇帝的走狗,就知道故弄玄虛,妖言惑眾!
怎麼世子爺就偏偏如此信任那安逸侯?難道世子爺是被那安逸侯下了什麼蠱不成?!
想著,孟儀良眼帘微垂。
世子爺並非是一個會顧念老王爺情份的人,唯今之計,得想個法子,讓世子爺知道,自己的能耐。
說起來,最近有個人自稱是南涼最大的馬商,願意為南疆軍供馬。要是他能弄到大量而又便宜的良駒,世子爺一定會自己刮目相看的。
再者,那安逸侯的幽騎營似乎更加缺馬,也許還能利用這個機會……
孟儀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注意到前方幾十丈外的南宮玥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壓低聲音問道:「阿奕,此人是……」
對於那些跟隨祖父的老將,蕭奕也所知不多,就簡單地說了幾句:「孟儀良,他是當年祖父來南疆後,追隨到祖父麾下的,跟著祖父打過幾場勝仗,曾立下過一些軍功……」
當年孟儀良立下軍功,所以才有這些年的榮耀,至於能不能將之維持下去,就要看他們孟家自己了,剛才聽那孟儀良一番大放闕詞,看來這位孟老將軍是真的人老腦子也糊塗了。
蕭奕滿不在意地說道:「孟儀良在這次南涼戰敗後,主動去找田禾請纓,一起來了南涼。」
回想著孟儀良剛才所言,南宮玥若有所思地嘆道:「阿奕,看來他所圖不小呢。」俗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只可惜世人往往看不透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
蕭奕向她眨眨眼睛,笑嘻嘻地說道:「阿玥,這種小事,小白會應付。」
南宮玥嘴角抽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