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相擁在墨彧軒看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墨彧軒俊美的面容上攏上冷嗜,周身散發著濃濃的寒氣,可兩人依舊無知無覺,仍緊緊抱在一起,回憶著各自的回憶。
「青兒,這輩子我最高興的就是與你沒有任何利益關係,所以我們之間的感情總歸比以前純粹。」
這就是水無痕非賴在絡青衣身邊不走,甚至與墨彧軒提出要求保護她的原因。
因為他是水無痕,他也是樂長歌,前世絡青衣的未婚夫,樂長歌。
「嗯,純粹。」絡青衣笑出聲,從他懷中抬起頭,明亮染淚的眼眸望進他褪盡迷霧的眸內,在他溫柔的目光下開口:「純粹的朋友之情。」
「就沒有其他了嗎?你知道我不想聽這個。」水無痕雖這麼說,但從他面上看不出任何不悅,他早就明白,這一世,除了墨彧軒,誰也不能走進她的心。
「那你想聽哪個?」絡青衣挑眉,「不然你去和清流結拜,我就認你當哥哥?」
水無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揉著她的頭髮,道:「花幽年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她就是想讓你消極,從而將所有的過錯攬在自己身上,這些都不是你的錯,為什麼要懲罰自己?」
「當時沒想開。」絡青衣揉著額頭,小聲的嘟囔一句,要不是水無痕與她相認解開心結,估計她還在怪這具身體的主人吧,若在瘋狂點,可能她會想盡辦法脫離這具身體,幸好水無痕將她及時拉了回來,不然她真說不準會做出什麼事。
「現在想開了?」
「有你在啊。」絡青衣說的毫不臉紅,「不是你說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在嗎?就算我在想不開,你也不會拋棄我,這樣我還擔心什麼?」
水無痕無奈的搖頭輕笑,「就不怕這話被墨彧軒聽見了會吃醋?」
「嗤!他現在記得我是誰麼?他不記得吃什麼醋?」絡青衣撇撇嘴,絲毫不知道他們談論的這個男人在剛才就已經離開了。
「墨彧軒失憶…你打算如何?」水無痕面色凝重,繼續道:「我與他徹夜聊過,才發現他不僅將你忘的乾淨,也忘了尋找神器一事,眼下來人界的魔妖獸越來越多,只怕他再不解蠱,人界將陷入一場浩劫。」
絡青衣眸色漸沉,「我想過了許多方法,但沒有一種能解絕憶蠱,這次比試秋笑白回來的時間正好,恰恰說明了其中的不尋常,我現在懷疑斗泠大陸藏有神器,不然銀華怎麼會斗泠大陸消失?」
「神器散落在斗泠大陸的可能性不小,但我們現下還有一場團體比試,也只有等團體比試結束,我們才能將所有精力都放在尋找神器上。」
「團體比試是七日後,我們可以利用這七日的時間……」絡青衣還沒說完,就聽水無痕道:「個人比試我們與皇天學院打成了平手,如果團體比試再輸,那麼龍騰學院對外也就沒什麼威信可言了,你想想,皇天學院還有個全才當歸,我們此來可不是抱著必輸的心態。想來七日的時間魔界也不會有什麼動作,不如我們先把心思放在比試上,等比試一過,我們再去尋找神器。」
絡青衣聽後咬唇,腦中浮起闕天休喚她丫頭時的表情,她點頭,「聽你的,就等比試過後再去尋找神器。」
水無痕摸了摸她的頭髮,向後退了一步,溫暖的笑著:「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記得來找我。」
絡青衣眉眼一彎,臉上的淚痕已被水無痕盡數擦去,「有事情我自然第一個去麻煩你,你照顧懷鏡也幾日沒睡好了,快回吧。」
「嗯。」水無痕倒是真感覺自己有些疲憊,他揉了揉眉心,轉身向外走,走到門口時腳步突然一頓,回頭看她,淡笑出聲:「青兒,我將房間搬到了你隔壁,以後來的時候不用敲門。」
「好。」絡青衣看著他離開,眸光幾經變幻,她向後仰躺在床榻上,長嘆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眸子,不知不覺間已經想了許多。
怪不得她一直都覺得水無痕很神秘,原來他是樂長歌,那個她沒怎麼記住臉的未婚夫。
她能不能說這一切都是命運弄人?
無論她再怎麼想都想不到水無痕是和她一同穿過來的現代人,不過她算是有了伴,至少,她不會感到身為現代人的孤獨。
「九皇子妃!」門外響起咚咚的敲門聲,絡青衣剛要睡著,就被這聲音吵醒,她睜開眼,聽聲音就知